想起一个月前在赌坊的事,将其和盘托出。
母亲重病在床,又借不来银两,只好走偏锋进了赌场,想着赚一笔就不再进去,可他对赌又不熟,一进去便输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若是到了时间还不起钱,赌坊里的程光头会来断了他的手,他要读书考功名,怎么能断手,可他又想不到该从哪里弄到钱。
在他失魂落魄地出赌场时,有个人找上他,说只要做成一件事,他就能还上债,不仅如此,还能飞黄腾达,从此不再为钱烦忧。
有这样的好事,他当然心动。
当得知是对叶小姐出手后,他也有过犹豫,可那人说会帮忙。
若非在赌场输个干净,已是穷途末路,也不会鬼迷心窍来做这件事。
“他叫刘兴,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是他给我打听到叶小姐喜欢什么,也是他给我找来的话本,我不会写话本,也没看过那些,但为了与叶小姐有可聊的话,我放着四书不读,却将那些话本都看完了。”
“叶小姐,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呐,就算李琴现在落魄,但只要你我成婚,待我考取功名,你便是……”
李琴目光殷切地看着叶曦禾,状似疯狂的向她表明心意。
但这些话让叶曦禾听了更为气恼,原来她一直被人玩弄鼓掌间,连话本都不是他写的。
就这样的人还想娶她,真是可笑!
沈玉棠制止她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冷声道:“李琴,此事若传出去,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陵阳城谁不知沈公子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连这威胁的话听起来都格外有力度。
李琴相信,只要他敢放出风声,不用等第二天,他便生死难料了。
他们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先回落雁塔,等曦禾将衣裙与发髻整理好才走。
叶曦禾跑出落雁塔,鼓着腮帮子道:“玉棠哥哥,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沈玉棠道:“我放过他是为了你,若是闹到县衙,你能讨到好处?不过,你放心,有的是法子处置他。
倒是你,怎么就听信了他的话一个人到这里来?”
要不是运气好,在藏香阁遇到了一个知道李琴家在左溪口的夫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叶曦禾会独自跑到这里来。
这里有什么?
除了一座破塔,什么也没有!
以叶曦禾的大小姐脾性,怎么会上这种地方来。
听到这一问,叶曦禾不禁羞恼,这种事她怎么好说出口,玉棠哥哥也真是的,也不知委婉些问,没往日体贴了。
不会是在意这事,吃醋了吧。
应该是的,明日就要成婚了,现在却出了这事,他肯定会介意。
还是得解释清楚。
她偷偷地打量脸色冷峻的沈玉棠,看到他微抿唇瓣怒意未消的神色,道:“玉棠哥哥,是我不对,我来这里是因为……都是因为李琴他骗我,说这里有一个老神仙,算姻缘很准,还能求一护身符,并且一日只算一卦,但算卦之人只能单独前来,为了不影响运势,不得告知他人。”
她说到后面,底气愈发不足。
这样的说法一听就是骗人的,她竟然还傻乎乎的信了。
沈玉棠望着她:“就这样?”
叶曦禾抬眸凝望他一会,才点头道:“是的。”
其实,她还有事没说完,她有点不想嫁给玉棠哥哥,她想要和那些话本里的女子一样,找一个能付出生命去爱的人,快意潇洒,轰轰烈烈,而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嫁给自幼一起长大的沈玉棠。
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什么都了解,日后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而且玉棠哥哥既刻苦又严肃,修身养气,学文学武,又要打理家族产业,哪有时间陪她。
但她与父亲母亲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