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句一出,倒是令在场之人一惊。
不是都说江修文不学无术,整日混迹烟花之所,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怎么一出口就是三个花字?
难不成传言有误?
其实,江修文的纨绔是伪装出来的。
他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天府书院怎么会让他今年入院学习。
江廷昉也朝其投来诧异的目光,这小子还能凑齐如此工整又符合意境的诗来,莫非是祖坟冒青烟了,江家又出了一个读书种子?
江修文朝叔父笑了笑,摇着扇子,幸好,他脑子转得快,想到了银月馆怜花姑娘写的诗。
银月馆当真是好地方。
解了他燃眉之急。
他正轻松笑着,就听萧叙问道:“第一字还是第三字,亦或是第五字?”
江修文呆了下,什么第几个字?
飞花令还要数字吗?
不是听说一人一句诗就成吗?
不过,答案就三个,那就随便选一个:“第一个。”
萧叙嗯了一声,略一沉吟,便道:“梨花一枝春带雨。”
“好——”
沈玉棠往下接:“春江花朝秋月夜。”
说罢,看向刚才好像说了话的江郎中,面带疑惑,江郎中张着嘴是说了什么字吗?她没听清楚。
江廷昉本想在萧叙吟诗后,当即拍一顿马屁,没成想沈玉棠接的如此快,他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见沈玉棠看过来,索性装嗓子不适,咳嗽着喝了杯水。
其过程不过片刻,李赞紧随其后:“风吹柳花满店香。”
东方云客:“泪眼问花花不语。”
……
飞花令传了十轮,第一轮便有人说不出相应的诗,喝了酒,而越到后面,更多的人说不出对仗工整符合要求的诗来,到了第十轮,仅有三人还在坚持。
分别是沈谦之、李子舒与东方云客。
萧叙在第八轮时便放弃了,他对诗词一道并未深研,现在满脑子都是花,看到的闻到的也是花,再想下去,头都大了。
再瞧一旁轻松自若的沈玉棠与脸颊微红的江修文,当真是两种风情。
而在这过程中,竟然一只蚊子都未曾靠近过他们,风口处的去芜香已经快燃完了,这香确实不错,可以给家中寄些。
不仅是他,在场的那些学子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们在这之前闲逛的时候都被蚊子给咬了,现在坐着不动竟然没有蚊虫滋扰,不禁打起了去芜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