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靶场不算大,与沈府的练武场差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也够用了。
一群人齐齐往这边走来,早已引来分散游园的姑娘们,她们有江家的女眷招待,找了个位置观看起来。
靶场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三个九环草靶立在远处,地面长了一层不高的青草,更远处是一片梨花林,梨花绽放,春意盎然。
而他们两边的架子上各摆着两把弯弓,悬挂着两竹筒羽箭。
江修业率先拿过一把弓,对着二十丈开外的圆心靶子,拉出一箭,嗖的一声,羽箭飞出,中正靶心。
从他拿羽箭到松手射出手里的箭,不过片刻功夫,速度快,眼力佳,引得众人赞叹。
同时也激发了众人的好胜之心,摩拳擦掌的,都要试上一试。
这边玩起了射箭,外面不知是谁散播了流言,大街小巷都在传。
街角酒肆外的一桌酒客,在大肆说着翡翠苑的消息。
“我家中二伯在翡翠苑打理花草,他传来消息那是千真万确,没有办分虚假。”
一灰衣男子朝在做两位酒友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沈谦之好生势利,诗会去晚了不说,还在诗会上兜售起他的香来,当真是不识好歹!”
这番话惊了在座众人,酒肆可不止这一桌酒客,旁边还坐着几座了,里面靠窗户的位置也有人竖着耳朵在听。
“当真如此?”
“将生意拿到了诗会上谈论,有辱斯文!”
“那江大人为何不将其轰出去?”
质疑声起来,灰衣男子接着往下说,面色愤然:“江大人气不过,早早的离席了,现在山上就那些年轻学子与闺中贵女,沈谦之仗着自己是献公弟子,根本不将在座众人放在眼中,还放话说在场之人皆不如他。”
“嘶——”
“沈谦之这是在自毁前程啊。”
“献公知晓了,还不得将其赶出师门。”
灰衣男子又道:“可不是,其中玩飞花令时,沈玉棠还恬不知耻地用拙劣计策逼得李子舒与东方云客认输,其人品何其不堪!”
“李子舒可是陵阳最年轻的解元,他会输给沈谦之,怕是不能吧。”
“还有东方云客,他专研诗词,古往今来的诗,不论有没有名气,他都是知晓一二,且自身做出不少让人拍案叫绝的好诗,岂会在飞花令上输给旁人,还是专于经商的沈家小儿。”
“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快说道说道。”
类似这样的说法,已经在陵阳城传开了。
每个繁华的地段都有几个知晓‘内幕’的人向众人说翡翠苑的事。
叶曦禾带着雪缎从糕点铺离开,高高兴兴地准备去沈家找玉簪玩,同时看望一下玉棠哥哥。
听说玉棠哥哥受伤,她早就想到沈府来看望了,只是父母不许,要等解除婚事的风波平息后才肯放她出府。
她还不知道翡翠苑举办了诗会,江修业根本没邀请她,就怕她耍脾气搅了诗会,怀了他的安排。
能够做出在大婚前一日与外男私会的事的姑娘,都不能以常理揣测。
江修业不敢给叶家请帖。
当她路过一家面摊时,见到了那个在她脑海出现过许多回的男子,这次的他身着华服,姿态随意地坐在简陋的面摊上,专心对付碗里的面。
他吃得可香了,好像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看到心心念念许久的人,她觉得今日可以晚些去沈府了。
提着裙摆,走了过去,等到靠近后,却听到另一边的桌上有人在说玉棠哥哥的坏话。
“沈玉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与李子舒争高低!”
“都说他受了伤,现在又跟着江公子他们去了靶场,看来是傲气得很,得了飞花令的头名还不满意,还想在靶场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