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着急了,临川今晚不如留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我喊你起来读书。”
既然侯爷看重她,临川也信任她,对她又有恩情在,那她就要将这件事做好了。
至少在进书院前,让临川达到书院学子基本水准。
褚彧听得此言,恨不得再也不来沈府了。
早上喊你起来读书!
大早上的,为何要读书?
此刻的沈玉棠比家中老父亲还要可怕。
可不能留在沈府……
褚彧:“看书就不……不是,过夜就算了,母亲还等着我回去用饭。”
沈玉棠愣了下,她以为褚彧这么晚来,就是抱着彻夜学习的决心来的,没想到还要赶回侯府用晚饭。
不过,他才回侯府没多久,侯爷他们自然不舍他离府太久。
“既如此,临川是该早些回家。”
褚彧顺驴下坡,立马告辞离开。
一出沈府,就捶足顿胸,既惭愧又懊恼,褚彧啊褚彧,你什么时候变得谎话连篇了,一个谎言接一个,都快圆不过来了。
一直待在屋顶的金虎见世子出了沈府,忙飞身而下,问道:“世子,您出府前不是对老侯爷说要在沈府过夜,与沈公子秉烛夜谈,探讨学问,怎么就出来了?”
褚彧看着他,不知如何解释。
若是留在沈府,那明早上……
“谦之身体虚弱,睡得早,明日再来朝他请教,今日先去银月馆对付一晚……”
……
次日,用过早饭,沈玉棠就问玄兔,褚小侯爷可曾过来,答案是没有。
她心想,昨日看他那样,好像恨不得立马投身学习中,想尽快掌握那些繁杂的知识,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没那劲头了。
都日上三竿了,还未见人来。
“公子,侯府差人送东西过来了。”玄兔抱着一沓礼盒进屋,她身后还跟着个丫鬟,同样抱着几个盒子。
木盒可不轻,玄兔用尽力气才将这些盒子稳稳地放在桌上。
沈玉棠望着一桌子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盒,问道:“怎么不让严伯收起来?放我这里作甚?”
不管是谁家送的礼,除非个别特别的东西,或是指明了要交到她手里的,其余的都是由严伯记录好,分类放收仓库去。
玄兔揉着酸疼的胳膊道:“这些是小侯爷特别嘱咐,要送到公子这里的,还不许旁人拆开看,其余的都是侯爷送的药物,珍珠,还有文房四宝,君子剑等等,都给收仓库里了。”
“那君子剑,公子要不要看看?与寻常的君子剑不同,我抽出来看过了,清澈如洗,吹毛断发,是一柄能杀人的剑。”玄兔说起那柄剑就兴奋异常。
她不会武功,但她喜欢看公子舞剑,可美了。
君子剑是文人书生的佩剑的统称,通常都是用作配饰,剑身较长,且不够锋利,剑柄处有的雕刻花纹,有的镶嵌玉石,配上剑穗,总之以装饰为主。
她就不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用来杀鸡都嫌费劲的剑,所以出门在外从未佩戴过。
“先不急,侯爷为何送我这么多东西?”沈玉棠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清楚,不过,侯府的于管事来了,正在与严伯说话,等会就过来了。”玄兔说着就忙不迭地去准备热茶。
隐约听到了外面有说话声传来,沈玉棠出门相迎。
“沈公子怎么出来了?快些回屋歇着,我家世子他昨夜在沈府多有叨扰,此刻可还在沈府?”
于管事笑吟吟地打量着沈玉棠,正如侯爷所言,淑人君子,一表人才,世子就该交些这样的朋友。
此后,世子能跟着沈玉棠做学问,定能有所成就。
只是,他四处看了看,都没有看到世子的身影。
沈玉棠听得问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