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被护卫重重守着的房间被虞池打开,他恭敬地带领着两人进了屋。
一人是穿着黑色劲装的金虎,他抱着刀提着药箱,跟在徐神医身后。
面对这么多人,徐公砚是丝毫不憷,倒是颇有兴致地打量起他们的面相,从面相状态暗中分析他们的身体状况。
他也闲得慌,竟然答应褚彧那小子的请求,到这里来帮他演出戏。
他背着手,捏着胡须,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唔,不对,他本就是世人口中的神医,不用装,不用装。
进了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虞池将两人迎进屋,道:“我家小少爷重伤未愈,下不了床,金护卫与徐神医还请多担待些。”
他正为小少爷的伤情担忧,城里的那些大夫都请了个遍,都是愁眉苦脸的说要静养,说很难痊愈。
这伤越拖得久就越不好治,等回去了,就算有神医出手,也难以根治。
到时候他还是得吃瓜落。
在他发愁之际,下人告诉他宣平侯听说他们小少爷受伤,给推荐了一位神医过来,说这位神医是给侯府夫人治病的那位。
他将此消息告诉了小少爷,心想着这徐神医能得褚侯爷信任,医术必然高超,赶忙就将人带进了江府。
在自己院中休息的江修文听闻此消息,当即觉得有蹊跷,褚世子与沈玉棠关系极好,褚侯爷应当是知道的,不可能在这时候给虞公子请来神医。
但面对虞九恒,他为何要去提醒呢,别到时候惹了一身骚,弄得里外不是人。
等三人进了里屋,虞九恒望着那发白苍苍,面色红润的老神医,虚弱道:“请神医救我。”
徐公砚按照之前商议好的瞧着他沉默不语。
金虎出声道:“虞公子,神医治病,不能有旁人在场。”
他瞅向侯在一边的虞池,示意他该出去了。
虞池面露为难之色。
金虎道:“若是不成,我们只好告辞了。”
虞九恒忙喊道:“等等,虞池,你出去,他们是侯爷喊来的,自然信得过。”
他虚弱不堪,这几日一到夜里,胸口就痛得厉害,吃饭也没胃口,人都瘦脱相了,他都不敢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那成,小少爷,属下就在外间,若有需要的地方,就喊一声。”虞池害怕出事,出去前还不忘叮嘱。
等他一出去,徐公砚果然开始给虞九恒相面切脉,再询问伤情,问及饮食,结合他的症状,给他施针,丝毫不耽搁。
熏药施针后,虞九恒觉得自己好一些了,至少胸口没那么闷,气息也顺畅了些,便笃定此人的确能治好他的伤。
恭声问道:“不知我这伤何时能好?”
徐公砚却摇头:“好不了了。”
虞九恒怔住了,哭丧着脸:“神医莫要诓我,您医术超凡,怎么可能会治不好,我现在都感觉好一些了。”
他觉得徐神医回答的太快太确定了,比之前那些大夫的语气还要肯定,还当是他在开玩笑。
徐公砚拢着袖子道:“老夫是能治好,但世子有令,老夫不可违背。”
他说完就仰着头望向房梁,佯装游神状态。
虞九恒面色一变,“褚世子他为什么……是因为沈家……你们来这里不是来给我治伤的!”
这是来警告他的!
他顿时想到褚彧与沈玉棠的关系,意识到他们并非侯爷请来的,而是褚世子安排的。
金虎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展开,虞九恒见了当即气血翻涌,惊恐地指着纸张,“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纸张上写的都是被他所杀的人,还有得罪的宗门与事情原由,全都写得一清二楚。
金虎冷漠道:“世子说了,如果虞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