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本想质问对方为何之前不表明身份,不说清楚,但在被说教了一顿后,就熄了声。
喜欢夜里出城,夜里回城的世子爷,他今晚又肆意出城了,驾车的侍卫一脸冷漠,城门刚打开,就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晨雾浓浓,药香蕴藏。”
徐公砚伸着懒腰,晨起的他刚准备去药圃看一遍有没有药草熟透了可采摘的,就听到门口的大黄狗狂吠几声。
“徐老神医,徐老神医,快,快给谦之看看。”
褚彧喘得急促,等将人背到门口,已经站不住了,可他固执地不让金虎帮忙,好像只有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速度也不慢,只是有些折腾自个的身体。
徐公砚见来了五人,昏迷两人,还有两人脸色苍白,额间布满密汗,仅有金虎一人是正常的。
“都中毒了?快进来。”徐公砚收起平日里的随意,一脸严肃地将人带进屋。
门口的大黄狗见主人不曾赶人,又重新蹲坐在那儿,摇着尾巴。
“徐老神医,快给谦之看看,我不知他中了什么毒,到现在一直不曾苏醒。”褚彧连忙说道。
他将人放在床上,说话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徐公砚看他这样,翻出一颗药给他,“你体内的毒也不轻,先吃药,我给他看看。”
褚彧拿着药,没心思吃,给了已经取下面具的沈明舸,“前辈先服用,我等玉棠醒来。”
徐公砚伸手把脉,忽地觉得不太对,再扫了眼床上之人的喉结处,又看向一贯洒脱逍遥,此刻却但心狼狈地连解毒的药都不肯吃,瞬间明悟了什么。
他掀开沈玉棠的眼皮观察了下,说道:“毒我能解,你们先将解毒丹服下,等会还要你帮忙,我一个老头子,有些事不太方便。”
“真的能解?”褚彧追问道。
沈明舸也希冀地看着他,手里的药丸不曾服下。
“老夫唯一解不了的毒就是香染,正在研究中,沈公子所中的毒虽然霸道了些,但救下性命对老夫老说易如反掌,等会还需要世子相助,世子先服下解毒丹恢复些体力,等会给沈公子药浴,还得你出面。”徐公砚说着又拿出一颗解毒丹。
“你们是中了类似软经散的毒,先吃这颗药暂缓毒性,我先给沈公子看看,先出去,都先出去,对了,多准备些热水。”
徐公砚只稍微查看了他们的状态就诊断出了他们所中的是哪一类毒,知道哪边更着急,说着话将人往外赶。
他施针时,不喜外人打扰,尤其是在脑袋上扎针时,若是有人在旁边闹出动静来,害得他手抖,那可是会害人性命的。
一炷香过后,热水烧好,最里面的屋子里,药汤也调配好了。
吱呀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徐公砚走出来道:
“世子进来搭把手。”
“我也来……”沈明舸上前道,他只当是需要运内力逼毒的事。
“你是?”
“沈明舸,里面躺着的是我侄儿,我自当竭力相救。”沈明舸表明身份,面露急色。
“你是沈公子的叔父,叔父就不用进来了,你脸色也不太好,多调息一会。”徐公砚严肃道。
这话倒让沈明舸感到一阵莫名,他与褚彧相比,他的脸色显然要好多了,神医就能睁眼说瞎话吗?
“前辈放心,我不会让谦之有事的。”褚彧认真说完就跟随徐神医进了里屋。
“徐神医,我该怎么做?”
进来后,就看到沈玉棠头顶插了十来根银针,而旁边是一个浴桶,里面都是药材,水的颜色都变成了深褐色,一边的架子上还有几盘药材,散发幽香。
“等会你将她衣衫褪下,安放进浴桶里,之后再没过一刻钟放入一种药材,同时需要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