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打玉棠的主意,别想害了玉棠后半生,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了这样的坏毛病,得找个机会好好教导他一番,让他知道阴阳相合才是正道。
褚彧心中纳闷,看师叔现在的模样,又好像是知道玉棠是女子,开始顾忌男女之防,让他离玉棠远些,别无意间冒犯了她。
可之前说药浴的时候,怎么师叔又毫无所动,任由他进去,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真让人想不通。
沈玉棠感觉两人之间有事瞒着自己,给她一种微妙的感觉。
抬起另一只手去端药,结果还没等碰到药碗,褚彧就用另一只抓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收进被窝里。
“你现在还很虚弱,好好躺着,别听你叔父瞎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喂你喝药而已,再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中毒,你若连此事都不让我做,我岂不是要内疚死,徐神医你说对不对?”褚彧说着还将问题抛给了徐神医。
“对对对,世子说的对,什么时候将治伤的钱给老夫一次性结清了就更对了。”徐神医在一旁看得分明,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
褚彧得意地瞥了沈明舸一眼,然后吹了药喂了沈玉棠一口。
沈玉棠起初还有些别扭,她很想自己动手一碗喝到底,但碍于这里还有别人在,她不好冷着脸让褚彧将药碗给自己,到后面已经很自然地在他将药递过来时张开口。
褚彧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将昨晚的事说了出来。
沈玉棠瞅向叔父,见叔父眼中有怒火,正瞪着褚彧?
“叔父,你之前不是说一有血燕的消息,就通知我,我们一起行动,你昨晚怎么不先与我说一声?”
面对侄子的责问,沈明舸收回怒视褚彧的目光,咳了几声,道:“消息来得晚,你又未回府,实在等不到你回府,便一人前去了。”
沈玉棠不满道:“你当我是三岁儿童,如此欺骗我,叔父离府的时候,我正好回府,你不可能没听到动静,就是故意撇下我的。”
她有些生气,若是叔父独自前去出个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她虽然武功比不上叔父,但多少也能帮上一些忙。
沈明舸叹了口气,道:“那你说说昨夜里,你帮了我什么?还让自己中了毒,他们就算有些手段,可我难道就没有准备,你们这些年轻人,难道就比我这个老头子有经验?”
这话顿时让沈玉棠哑口无言。
她有心说自己也不是什么也没做,至少借用玄兔的迷药杀了七八个血燕的人,给您老人家引走了一部分血燕的人的攻击。
但想到最终她中毒昏迷成为累赘,这些话便说不出口了。
沈明舸接着道:“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或许等你有了权势,才能去查此事。
我无论怎么查,怎么去杀血燕的人,都是杀不尽的,而背后之人我也触及不到,就算知道了我也对付不了,所以啊,玉棠你若真的想为你爹报仇,就考取功名,将作恶者绳之以法。”
沈玉棠不傻,知道血燕之前的目的是截杀侯府夫人,那就有可能牵扯到朝中之人,但要她考功名,着实难呐,验身那一关是生死之关,她连考院都进不去。
褚彧在一旁道:“这件事我侯府必将查个彻底,玉棠放心科举,到时候我在京城等你来参加春闱,我们一起对付血燕背后的势力。”
沈明舸当即怒道:“别什么事都拉上我们家玉棠,侯府的安排玉棠他不参与。”
褚彧不理会师叔的反对,继续道:“你先养好身体,体内还有余毒在,暂时就不回书院了,在家里多待一阵,读书也不能急于一时,不能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