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拒绝了我,我还出青楼作甚,就算你为我赎身,可你又不安排我住沈府,让我伺候你,传出去算什么呢。”
她捡起地上的外衣套在身上,强做镇定地道:“沈小姐应当是看到催情的香,觉得害怕,所以趁着浓浓不在屋里,就与朋友离开了,沈公子不用着急,花娘会帮着找人的,你一个人去找也不顶什么用,坐下喝杯茶。”
沈玉棠婉拒道:“多谢梦筎姑娘,我心中放不下玉簪,无法安坐于此,茶下回再喝。”
在梦筎湿润的眼神下告辞离去。
梦筎痴怨地望着他的背影,想到刚才被他推开的场景,就觉得脸红发烫。
是她太轻贱了,身份卑微,这般主动还不是被他推开了,连茶都不肯喝一口,就这样走了。
那厢,花娘得到了消息,连忙让楼里的姑娘们多留意,这要是闹出动静来,可是会坏了沈姑娘的名节的,对她这边的生意也有所影响,尤其是世子他与沈家关系不错,到时候那小祖宗一定会来唠叨她。
那股烦人劲,她只要一想就觉得头疼,最关键的是他可能会生拆了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银月馆,就如那珍馐楼一样,被查封了,东家都被缉拿了,别提多凄惨了。
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
特别是方才梦筎现身了,引来了不少客人,有些地方多的通行都有些阻塞。
独立的雅间里,掩在丝竹之音的说话声断断续续。
江修文举着酒杯慢饮,“我爹的死因到现在还没查清,我大哥定有隐瞒,但他不主动说,无论我怎么问都不会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萧叙道:“他是不想让你涉险。”
江修文叹了口气:“我问过家中的下人,那晚确实有人闯入书房,我爹也曾进过书房,可并未从中传出打斗声,倒是有个江湖人喊话说要杀虞九恒,另外,他们闯出书房时是四个人,两个受了伤被携带而出。
我便让人查了城中的医馆药铺,可并未发现有人大量购买伤药,实在无从查起。”
萧叙也不知如何接他的话,沉默地喝着酒。
外面忽然响起了骚动声。
“站住!想往哪儿去啊,装什么装,都在这地方了,还害羞了……”
“穿了身男人的衣裳就来逛青楼,看来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不如陪大爷喝两杯。”
“你们……再不让开,我喊人来了!”
“你喊,尽管喊,将人引来了才好,让人认认你是谁家的姑娘。”
“你,你们……不要过来,放开我!”
外间,一个穿着蓝袍的女子被三个醉醺醺的男子围堵在角落,女子虽然穿着男子的长衫,头发也高高束起,戴了玉冠,可眉宇间的柔美难以掩饰,耳间的痕迹更是明显,加上腰身细软,声音柔和,不一会就被认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