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筎伸出手,让一只蓝色的蝴蝶在手指尖停留,一边说道:“奴家是第一次见识迷蝶香,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香,有这样美的蝴蝶。
当时沈公子与奴家说的时候,奴家还不太信呢,幸亏奴家没有拒绝沈公子的提议,否则就要错失这大好机会了。”
沈玉棠:……
她在胡说什么,什么提议?她不是一上来就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吗?
梦筎瞅了眼前方的纤柔县主,道:“蝴蝶飞舞,香满陵阳,此乃有目共睹,请诸位不吝评赏。”
江修业一直望着她,听到她这样说,登时变了脸色,再看他提前喊来的隐藏在人群中的人,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臭婊子!竟敢耍我!”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按照他的计划,梦筎将那包药粉混在沈家的香里面,等到她一出场,香与药粉一起飘散而出,那包药粉可以引发人的哮喘。
而他在场中安排了几个患有哮喘的病人,只要他们一闻到那香,碰到药粉就会哮喘发作。
可舞都跳完了,那几人还兴致昂扬的站在那儿,半点事都没有。
父亲当年仔细观察研究过迷蝶香,发现迷蝶香会引发人的哮喘发作,也推测出这是沈老爷为何没再将迷蝶香拿出来的原因。
在知道皇宫来人让沈家制作迷蝶香时,他便猜测沈玉棠会在斗香大会用迷蝶香,后面又得知沈玉棠前往山中寻找香草,更是断定了他会拿出迷蝶香,所以才有此安排。
只要梦筎将药粉混入沈玉棠交给她的迷蝶香中,到时候,场中几人哮喘发作,他便能借机揭露迷蝶香的不足之处,证据确凿之下,沈玉棠只能认栽。
而如今看来,梦筎并未听从他的安排,反而将他当猴耍。
江修业脸色阴沉地盯着台上的梦筎。
恨不得将其生吃了。
这会儿,沈玉棠拿了一截迷蝶香上台,道:“由于制作迷蝶香的材料不足,这香是不出售的,望诸位理解。”
“沈公子!是沈公子!”
“理解,沈公子所说都是对的!”
“物以稀为贵,像迷蝶香这种珍品,自然不会多,该有市无价,沈公子!”
底下一片女主的尖叫声,比方才梦筎出场时男子的惊呼声只大不小,一波接一波,好像约好了一样。
褚彧揉了下耳朵,“这些女子未免太疯狂了吧。”
沈玉簪道:“这不算什么,去年的斗香大会,还有人跑到台上扑我哥怀里了,不过没扑着,哥哥他躲开了。”
谢韵嘴角一抽,心想着,还是让父亲重新选个人做夫君比较好,沈谦之他太吸引别的女子了。
褚彧道:“谁若是想和她成亲,还得先做好应付这些姑娘的准备。”
叶曦禾道:“本来就是,我当初走在街上都会遇到那些对我嫉妒羡慕的女子,她们的眼神不加掩饰,若是我与玉棠哥哥一起走在街上,那压力别提多大了。”
她露出辛苦为难的神情,诉说当初的苦楚,换来几人的白眼。
桥上的比赛台上,沈玉棠与梦筎交换一个眼神,梦筎欠身退后,将位置让出来。
沈玉棠抬手朝喧闹的喊声压了下,底下人登时停了声音,望着他。
“斗香大会一年一回,今年我沈家没有做新香,而是拿出我父亲当年的迷蝶香,诸位莫要失望才好……”
她一袭浅青色外衫,配上雪白的里袍,站在高台上,身长玉如,温雅恭谦,如切如琢,就连蝴蝶环绕的梦筎站在她面前都有所失色。
李赞身边的幺妹托着下巴眼神痴迷,“怎会失望呢,人和香都很好,太俊雅了……今晚又是不眠夜。”
李赞毫不客气地道:“啧啧……你看看你的眼神,再这样,干脆找个婆家到沈家说媒去。”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