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业回到家中,一个人闷坐在父亲身前用的书房里,桌案上父亲留下的信件,有些是与一个叫血燕的组织联系的信。
还有香染的制作方法,他在前两日试着制作过,毒性极强,听父亲说过,程光头的死因也是被下了此毒。
当时,是章大人为江府在府衙运作,才顺利毒杀程光头,让侯府的人断了线索。
这说明章大人知道香染,也就代表他与血燕组织有关联,或许他就是血燕的人。
而褚彧的话,毒香,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两个字。
难不成当晚杀我父亲的人就是褚世子他们?
这里头还有许多事情他没想明白,得找章大人求证,问一问血燕组织到底是何方神圣,父亲竟然会说有他们相助,就算是虞家也不敢对江府出手。
联系血燕组织的方法他已经试过了,不知为何没有一点回应。
父亲不可能骗他,除非血燕组织出事了。
前段时间,侯府抓了一大批人,这其中莫非有关系?
天色大亮。
侯府中门大开。
于管事在门口将世子与沈公子迎进正屋,立马就有侍女捧着茶点进来,好些东西都摆在沈玉棠面前的桌案上。
褚彧就坐在她右手边,连主位都不坐了。
而对面的云公公坐立不安地在那看着。
看侯府的人都围着沈玉棠转,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他,要是不知道的人见了,怕是会以为沈玉棠才是侯府世子。
沈玉棠也被这份热情给惊到了,端着笑一一道谢,喝了口茶,才起身对云公公道:“云公公,这便是迷蝶香。”
她态度就如刚见到云公公一样,给足了面子。
云公公也不会在此刻此地犯傻作妖,笑吟吟地望着他,好像在对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
沈玉棠从袖子里掏出一长形木盒,盒子上了锁,她轻轻打开,先给云公公展示一遍,然后才合上。
盒子里摆着五根迷蝶香。
她道:“因为材料不多,只能制出这几根来,已经用完了,以后估计是没有了。”
云公公道:“什么材料这么珍稀?说来听听,要是皇后娘娘满意,知道了会差人去寻找。”
昨夜见识了迷蝶香的威力,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试问哪个女子见了会不喜欢呢。
皇后娘娘一定会想要更多的迷蝶香,而宫中其他的娘娘也会想方设法的获得,以此来博君王一笑。
沈玉棠道:“朝暮草,此香草极为难寻,我寻觅多年才找了一株。”
那一株并未用完,只是摘采了成长的花朵与叶子,还留有根须与几根花枝在,若是能悉心照料,或许来年还会长出新的花。
不过,这件事充满了不确定性。
还是不说为好。
褚彧坐在那儿,喝着茶,“云公公拿了香该启程了,在我侯府白吃白喝这么多天,都没见你有一点表示呢。”
强挤出笑容的云公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谁要在你这里白吃白喝?
每天吃白馒头喝凉水,还不许出去,除了昨晚上放他们去看了斗香大会,其余时间,都被看得死死的。
想当昨晚上那一顿,真是美味。
“有劳世子招待,咱家已经收拾好行囊,这就动身回京城。”云公公好歹忍住了,笑着回答。
褚彧站起身:“云公公,一路平安。”
“世子留步,不必相送。”
“谁要送你了,记得回京城后不要乱说,否则皇后娘娘可不会保你。”褚彧扫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沈玉棠:“走,去后花园,我父亲说要见见你。”
沈玉棠看向脸色不太好的云公公,道了句:“有劳云公公了。”
随后就被褚彧拉着去了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