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坚定道。
这番话倒将褚彧逗笑了,他道:“我若是变心,你另寻他人,总好过一个人凄苦一辈子。
不过啊,我心悦你,这辈子就心悦你一人,你是不可能有找他人的机会的。”
两人在屋内说着悄悄话,倒是苦坏了守在外面的玄兔,这一会功夫就来了好几人说要来看望公子,都被她挡住了。
褚世子说有重要的事与公子说,不许外人打搅,可天都黑了,怎么还没说完?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外间传来玄兔拔高了一度的声音。
沈夫人没有搭话,快步走了进去,看到褚彧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一本书就着灯光慢慢读诵。
再瞅两人神态,很自然,被褥衣着也都整齐。
她咳嗽一声上前道:“褚世子,夜深了,玉棠的房间不便留世子在。”
褚彧这才抬头,好像才知道沈夫人进来一样,道:“我看谦之她躺着无聊,就找了一本书读给她听,没想到忘了时间,今日就先告辞了,等谦之好些再来拜访。”
他说着就将书搁在床边的桌案上。
书封上写着‘天相册’三个字。
这本书正是他送给玉棠的那本。
等褚彧面带笑意地离去,沈夫人忙严肃道:“玉棠,他现在知晓你的身份,你便该资自矜自持,不可留他在房中久待。
哪怕你真对他有什么感情,在未成亲前,不可逾矩,娘亲这样说是对你好。
万一要是个负心汉,你还是清白之身,还能有机会再寻个更合适的。”
沈玉棠被她说的脸色微红。
沈夫人见状,追问道:“他刚才是不是对你做什么呢?”
“没,没有。”沈玉棠下意识辩解。
但在这种事上,沈夫人显然比她更有经验,一眼看穿了她在说谎。
她叮嘱道:“他若是为你好,就该遵守分寸二字,日后得让人守好了,褚世子与那萧公子都不可再进你房间。”
“娘,你这是……”沈玉棠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这事她还是有分寸的吧……
她可是个谨慎的人,就算面对心上人也不会那样放纵自己……应当是不会的,未曾成亲就做那事,与苟且有何异?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回想到方才情难自禁,与他唇齿相触……
“想我家玉棠如此优秀,他若真有心总要拿出些诚意来,可别想这样轻易地将我女儿给诓走了。”
“好好养伤,接下来几日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沈夫人说完就出去了,离开前特地叮嘱了院中的下人,在公子伤势未愈的情况下,一概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