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在城西这边传开了。
有的人没病也想想办法去瞧一眼那个女大夫的模样,可爱俏丽,但那一手银针却寒光凛凛,把脉问诊更是能切中要害,比一些男大夫还要利落。
她用医术折服了原本对她颇有微词的人。
况且,她身边一直有个抱着剑又做书生装扮的冷峻男子在,谁敢挑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
疫情愈发严重。
每天都有数十人因瘟疫过世。
尸体一具具被抬出去焚毁。
沈玉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迷茫。
现在,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有减缓每日病死的人数。
玄兔那边,她已经将阎锡山的徐神医请下了山,两人没日没夜地研制克制瘟疫的药方,现在还没结果。
不仅如此,城内也有人染上了瘟疫,有东洲来的百姓,也有当地居民。
此次瘟疫十分凶险,一旦染上,不出三日就会丧命。
沈玉棠拖着疲倦的身体到了木棚前,见玄兔埋头于桌上成堆的药材里,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徐老神医在另一边的桌子前调制药物。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玄兔抬头看向她,当看到她憔悴疲惫的脸色时,当即道:“公子你快去休息吧,听江公子他们说,你这几天都没合眼,药还没做好,但老师说就快了,等出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现在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别待在这里,越是虚弱的人越容易感染。”
沈玉棠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她来了月事,多日劳累导致这次来月事提前了几日,小腹绞痛,脸色肯定很苍白。
她是戴着面纱进来的,玄兔只瞧见她上半张脸就看出她状态极差,看来确实很虚弱。
“你放心,我没事,倒是辛苦你与徐神医了。”
这时候,有两人人抬着一个患者进屋来。
“徐神医,沈大夫,这人是早上开始发热的,看看还有没有的治……”
送到这边来的人,只要是患上瘟疫的,便无一人治好过,顶多缓解了病症,多活上一两天。
沈玉棠望着担架上呼痛不已的年轻男子,他面颊发烫,呈现不正常的红晕,偶尔伴随沉重的咳嗽。
玄兔快步上前,朝两个送人过来的士兵道了句:“辛苦两位了。”
“沈大夫客气了,我们先走了。”
玄兔是孤儿,流落在外,不知父母是谁,被沈夫人带回了沈家,得了玄兔这个名,倒是没说要她姓沈,是前几日,玄兔问过沈玉棠后,才决定跟随公子用沈姓的。
她与叶鹤飞扶着人到一旁的座椅上坐好,观察一番后,便开始施针。
那年轻人看着沈玉棠,忽然说了句道:“多谢沈公子那日赠送的馒头,不然我曲燃早饿死了,不过,现在看来,老天爷终究不愿让我久活,只是还……还欠着公子一日的苦力没还。”
曲燃一直记得那日翩翩而来,只问了一个问题就送了大量吃食给他的沈公子,在他眼中,此人便是救命恩人。
沈玉棠恍惚了下,过了一会才忆起当初在街上与萧叙讨论东洲百姓的场景。
她道:“不要自暴自弃,希望或许就在眼前。”
这话她都有点不信,却想以此劝说旁人,想来多少有些可笑。
曲燃笑了下,随后重重抽了口气,他身体在发抖,坚持着说道:“我以前想要成为游侠,闯荡江湖,十一岁那年就离开家,想找个武林高手拜师学艺,后来,走到了一座寺庙里,见到了会武功的老和尚,可他却不肯教我,说我六根未净,做不了和尚,也静不下心学不来武功。
起初,我不明白,等到了家里来信说我母亲重病过世,我赶回家看到躺在棺材里的母亲时才醒悟过来,父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