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些大书院就读的学子,不是家底殷实,就是才学无双被学正看重。
无论是哪种,都是没有见过血的。
其中学过骑射剑术的更为稀少。
今日能够冒着危险前来,不再在乎身上的锦衣脚下的鹿靴是否会被弄脏,足以证明他们的决定。
趁着他们无心恋战,一心想逃时,沈玉棠与白溪气势高涨,将拿着铁锁的那十来人尽数了解。
“扑通”的落水声接连响起。
有的被打落河中,有的则是选择跳河逃生,局面发生逆转。
徐煜等人从船舱出来,他们看到了厮杀中的白衣书生,那些年轻的面孔在对抗敌人时却悍然无畏,心中免不了一阵激荡。
有人道:“徐公子,快靠岸,我们到岸上相助。”
要不是因为这样跳下去必然落入河中,他们也想飞到那些船上杀敌。
徐煜听到提醒,连忙去开船。
他是徐家的长子嫡孙,学习开船原本只是因为家里是做船的,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掌舵,每次出行都专人开船,他则坐在里面休息。
但自从被沈公子相救,他觉得开船也挺有意思的,能救人也能前往千里外杀敌。
林贤玉骑着红枣马冲入人群,他虽年迈,可身手矫健,使的一手好剑法,一冲进去,接连取了三人性命。
这一幕看得林秋云嘴角直抽,“爷爷,您说好只掠阵的,要锻炼我们的,这可真是……”
他旁边的董公子感慨一声:“林学正好身手啊。”
然后提着刀也跟了上去。
十多家书院的学子加起来有两千多人,加上有林贤玉照看,很快便将敌军全部制服斩杀。
会弓箭的学子搭箭拉弓对准了船上的敌军,一番厮杀下来,无一人逃离。
沈玉棠将那领头之人擒住,来到了岸上。
“见过学正,学正怎么来了?”沈玉棠行礼道。
“你能来,我们也能来。”林贤玉道。
“沈师兄,你不厚道,这样的大事也不提前喊我一声。”林秋云上前抱怨。
“就你那身手,来了也是个凑数的。”林贤玉用剑柄在孙儿头上敲了下,痛得林秋云直呲牙。
他们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押着那小将领就往前走。
他们要从另一边进城。
沈玉棠一袭黑衣混在一群白衣里面,倒是分外明显。
途中,他们说明了情况,是江修文写了求援的信给李赞,刚好李赞与董酌这些天都没闲着,又组建了一些民军,找来了一些马匹,又因谢公也按捺不住心思想来,书院的学子被沈玉棠他们的作为所带动,也就自发而来了。
如果大燕每个人都能有此勇气对抗敌军,何愁不能扫清敌寇。
进城前,林贤玉一直瞅着在他们头顶的鸽子看,“这是不是给敌军报信的,总在我们头顶飞,我给它射下来。”
他抬手就去摸背在身后的箭。
沈玉棠连忙道:“那是我师伯养的鸽子,小白,下来,快下来。”
她朝鸽子招手喊了两声,那白鸽便听懂了,飞旋而下,落在她手上。
“你师伯,在哪呢?”林贤玉问道,“是刚才的白胡子前辈吗?怎么没见到人了?”
听到他的问题,沈玉棠环视一圈,的确没见着师伯了。
徐煜道:“老前辈在敌军溃败后,便回船上了,说要北上,找他徒弟去。”
沈玉棠往河面一看,那艘大船已经行远了,只看到模糊的影子。
“前辈高人,做事洒脱,不求名利,是我心中所向往的啊。”林秋云感慨道。
师伯许久未与褚彧见面,现在知道褚彧在北境奋战,自然担心他的安危,想要早些见到。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