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十来丈的河,刚入夏,常有雨水,河面高,河水急。
陶知画了一张图纸,“按照这个来,绝对不会有错。”
沈玉棠看了一眼,点头道:“你来指挥,天亮前将桥弄出来。”
陶知应声后,就带着人砍树架桥,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要在河面飞起一座桥,若是放在以前自然做不到。
但在南音城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几十遍测试,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以木成舟,连舟成水面桥。
再以绳索串联,就能让人从上而过,只是此法过河不够安全,桥随时会被水流冲垮,而且能通过的人有限,所以必须加以完善。
岸边没人点灯。
忙碌的声音倒是不小。
可就算如此,对岸的敌军却没有过来查看。
沈玉棠收到信鸽飞来的消息,玄兔已经成功操控了万瑷,让万瑷找了个理由将河岸边的人调走了。
沈玉棠坐船过河,来到他们停放船只的地方,这么多船,她倒是挺想开走的,但此地距离他们休息的地方不远,一旦有声响,他们定然会发现,只好带着人将控制船只方向的舵给拆了扔河里。
百来艘船,几十人,小声的拆卸,也用了大半个时辰。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看到河面上架起了一座宽阔的木桥,下方还停了些许木筏子,都是建桥后遗留下的。
沈玉棠道:“可以啊,青山,当时城西平安镇建立,也是你规划的图纸,这桥建的也挺快挺结实的,我觉得该给你工部的差事。”
先前,一直只记得陶知作画技艺超群,倒是忽略了他对于工事的天赋,在设计图纸,搭建房屋等方面,可以说是无师自通,领会力远超常人。
陶知回道:“这不难,关键是我们人手足,若是人少的话,我也做不出这事。”
他一贯谦虚,一听到有人夸他,就会腼腆无措,说着谦虚的话。
这点,熟悉他的人都知晓。
沈玉棠道:“好了,你先去休息,接下来就看我们了。”
她喊来谢韵他们,交代好细节,就让曲燃带着人联络落云山谷的人,程世双在前方打听消息。
望沧国的王帐内,主帅厉王坐在里面,阴沉着脸,“万瑷,你是怎么守的河岸,让人将船只毁了都不知晓!”
万瑷跪地请罪:“末将中了敌军的计,派了人去追捕扰营的贼子,没想到他们会毁船只,末将有罪,请王爷责罚!”
厉王冷哼一声:“现在发兵在即,本王如何会罚你,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守好河岸,若走脱一人,定斩不饶!”
万瑷额间冒着冷汗:“末将定不负王爷厚望。”
厉王道:“他们半夜毁了船只,怕是会往河边逃走,不过他们也无船,难不成游过去,你且盯仔细些。”
“是。”
万瑷应了一声,就退出了王帐。
在走出后,在外面等候他的贴身护卫跟了上来,共四人,只有一人是真的望沧国人,其余三人都被替换了。
分别是穿了增高的鞋玄兔,假装哑巴的叶鹤飞,还有黑瘦的阿虎。
等他们走后。
帐篷里的厉王沉思了一会,喊来了亲信,问道:“万瑷最近有何异常?”
方才万瑷的表现没有不对的,一如既往地话语,还是和以前一样畏惧他,但他总感觉眼前的人有些怪异感。
亲信道:“万将军一切如常,除了前几日有一晚上,在帐篷里点了香,说是大王您以前赐给他的,一直没用过,就想试一下。”
厉王眉头紧皱,他赏赐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不可能全都记得,确实有赐过香,但都是混着许多东西一起的,这万瑷发什么神经,一个莽汉还用香。
这时候,有人匆匆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