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来的时候,就看到玄兔哼着小曲在砂锅里放颜色不同的药粉,一旁的架子上摆着毒蝎子,毒蜈蚣等等,看着怪瘆人的。
跟在后方的李赞进屋后险些拔腿就跑。
太可怕了。
玄兔听到脚步声,扭头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公子放心,他们大营明日估计哭声一片,不会攻城。”
沈玉棠道:“这毒会让人丧命?”
她先前只当是可以解的毒,只是让人浑身难受罢了。
毕竟让人丧命的毒制作起来比较复杂,短时间里哪能弄出那么多来。
玄兔笑道:“那当然,不然只让他们痒痒一会,那也太浪费我时间了,我又不是闲得慌,要么就来点猛地,来么就不来。”
沈玉棠想到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一幕,天灯覆盖了敌军前方几个方阵,少说也有几万人中了毒。
玄兔在一旁道:“今晚他们就会扯着嗓子嚎一晚,明日就死了。”
沈玉棠道:“此法虽说过于歹毒,但是望沧国的人先下手的,我们只是无奈之举,为家为国,玄兔此战你功劳最大,你想大肆传扬,还是低调行事呢?”
玄兔道:“为什么这样问?”
沈玉棠道:“我希望淡化你在战中的功绩,虽说现在传出去对你有好处,但以后战事平定,海晏河清,过上太平日子的百姓就会觉得你过于歹毒,不是什么柔慈医者,还是玩毒的小人。”
她将人心看得透彻,什么世道有什么想法,历来都是如此。
他们啊,总以为自己是对的。
玄兔歪着头想了下,“不需要,他们怎么想我不在乎,我问心无愧,以后谁要是敢说我歹毒,我就让人揍他,好歹我也是县主,谁敢对我不敬!”
她对自己这个县主身份还是在意的,日后说出去也好听些,还有奴仆伺候,虽然她不在乎这些虚名,但也想体会一下呢。
沈玉棠道:“那好,我就给你记一功,等此战结束就给你传出去,现在还不成,我怕敌军派人来刺杀你。”
玄兔笑眯眯地道:“刺杀我?他们怕是连我屋子都进不去就倒下了。”
沈玉棠问:“你在你屋子放了毒?”
她偶尔会到玄兔的房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玄兔道:“当然,师父说过,女孩子在外面也会保护自己,所以放了些毒药在关键位置,公子放心,我给你吃了解药了,不会有事。”
沈玉棠:“……”
什么时候吃的解药,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玄兔这样,以后敢娶她的人一定不敢做对不起玄兔的事,否则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