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园护卫赶来,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打架的人拎出百花楼,塞进马车里。
周世璋在马车中一路怒吼,回到府里时,已经喊哑了嗓子。
可怜的谢保宁,顶着一头菜叶子,衣裳被菜汁淋的全是油,手上还被周世璋抓了一个血道子。
杨卓业在马车里一通骂,先骂谢五不会打架,挡着他不能发挥,还翻手打掉了他的发冠。
再骂周三打架不用拳头,用爪子挠算怎么回事?瞧把他耳朵后头挠的,火辣辣的疼哟!
最后骂婊子惹事,埋怨周三不该在百香楼动手。
大年飞跑着去了定国公府,急着请小姐快点回去,世子爷已经被送回府了。
李文硕回到府里,直接去了刁老爷子小院中。
“不错,挺精彩。”刁老爷子说的是李文硕的脸。
“别提了,若不是宋连才,今儿我一个还撕撸不开呢!”李文硕没想到,这具身体战斗力这么弱。
明明他与婉宁一起时,战斗力不错啊!
“说说吧!”刁老爷子拿着竹签子,拨弄着紫砂壶里的茶叶。
李文硕从进了百香楼开始说,说到打到累不行了,还没盼来护卫,吐槽公主府的护卫太懒散。
“你再说一遍,你写了什么?爱莲说!?”刁老爷子惊的差点把茶壶扔了。
“对啊!我怀里抱着莲香,怎么去捣乱梅香的茶局?妓子不是喜欢这个嘛!
我想着,给莲香写了,再提一提,打算补给梅香一首,这不正好把梅香引出来了嘛!”
李文硕说的浑不在意,好似写诗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当然,对他来说,背诗而已,确实很平常。
刁老爷子催着他,“快把诗词写给我看。”
“我手疼,我念,你自己写吧!”李文硕捣了杨卓业两拳,都撞骨头上了,震的手生疼。
一首诗背完,李文硕喊着余留拿药来,一定要消炎止疼,消炎是关键。
脖子被挠了一圈血道子,李文硕担心着,会不会破伤风,感染,发炎什么的。
姜婉宁回到府里,一路小跑进了小院,看见李文硕时,眼里已经含了一包眼泪。
“夫君!”姜婉宁关切的看着他,“疼不疼,这是谁啊!怎地下手这样狠?”
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李文硕感叹,媳妇哭泣的姿容,竟比专业训练过的莲香还美。
“没事,没事,不疼!”李文硕揽住妻子,低声哄着她别哭。
啪!刁老爷子拍案而起,似疯似癫的喊着:“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好!好!”
“夫君!”姜婉宁被吓了一跳。
“咱们走,回去请夫人给我上药,我身上被人打了,可疼了......”
李文硕给妻子撒着娇,搂着媳妇走出了小院。
这一晚,京城注定不能平静,睡不着的人比比皆是。
与刁老头一样,疯癫呼号要酒喝的,还有杜相爷。
杜家园子里,种着一池莲花,不为欣赏,是杜相喜欢吃藕,也爱吃新鲜的莲子。
今晚湖边灯光闪烁,杜相与孙儿在莲花池旁,对坐饮酒。
“武威候李家,你知道多少?”杜相拷问孙子。
杜江捏着一杯果酒,随口便答:“李家甚是奇怪,从开国至今,一连五代单传,李家出身不高,听说是镇国公李家的旁支。
李家先祖在前朝时,日子过不下去,先做了流民。
在江南混了几年,江南水灾时,跟着难民去了西北。
听说江南叛乱,这位李家先祖便入了山匪的伙。
后来太祖起事,李家先祖带着二百山匪下山,投到了太祖身边,从小兵做起,说是勇猛非常。
太祖建国时,本要封李家先祖一个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