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修养了三日,国家大事催着,实在不能再静养了。
托着疲惫的身子,批复赈灾折子后,又添了一句,让二皇子主持赈灾一事。
雹灾过去七日了,西城忙的热火朝天,赈灾不赈灾了,百姓根本没时间搭理。
李文硕带着一众纨绔,拉着据说是祖上同宗同源,镇国公府李二公子,在西城忙着丈量土地,鼓动百姓灾后自救,重建家园。
京城的纨绔们都动起来,能调动的力量,丞相都觉得不可思议。
周三闹着大伯,让工部出人规划,还拿出李文硕画的草图,要求工部按照草图,画出正规的图纸来。
至于其他府里的公子哥,有的从府里拉了家丁,家将出来干活。
营缮司常公子,直接闹着老娘,从石灰矿调来了白灰。
至于木材,那更不用担心,京郊有的是山林,各家在京郊都有别院。
砍几棵碍事的树,别管多少年头,只要不是珍贵的花草,根本不用向府里汇报。
二皇子耷拉着脸,骑马去了西城。要选粥场的位置,却被百姓的热闹惊住了。
“这是需要赈济的灾民?”二皇子盯着,笑成了花的老妇人。
京兆府能说什么?
朝廷再迟几天赈灾,百姓都要烧爆杆,庆贺乔迁新居了。
二皇子转身就走,赈济个屁,一个个红光满面,瞧着比他还精神,哪里像受灾了,比捡了金元宝还乐呵。
谁也没想到,二皇子就这么走了。
京兆尹被闪的够呛,追着二皇子的马跑了几步,大声喊着:“殿下,二殿下啊!灾民还等着赈济呢!”
没想到二皇子勒马停下后,二话没说,一鞭子抽在了京兆尹身上。
厉声呵斥道:“赈济个屁,京城百姓多年安居乐业,几颗雹子而已,哪里就成了灾民了?你瞧瞧,他们哪里需要赈济?”
这句话,当着灾民说出来,很有种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李文硕躲在废墟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样的蠢货,竟然是按照储君培养的继承人?
京兆尹捂着肩膀,心疼自己这套官府,二百两银子呢!
二皇子啥也没干走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这事儿,传到谢丞相耳中时,事态已经发展到掩盖不住了。
街头巷尾议论着,二皇子鞭打京兆尹,把京兆尹打了个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京兆尹是好官,下雹子时冲在最前面,为民请命,向朝廷要赈济,却被鞭打,可怜啊!
刁老爷子听说后,让大庆去找李文硕。
建房的事儿,暂时停工,不能干了,再干李家要折进去了。
李文硕找到谢五,刚要说停工的事儿,谢五先开口了。
“文硕,咱不能干了,再干下去,二皇子要连咱们一起打了。”
杨六郎满脸不忿,“这事儿要是四爷来,说不定还能让户部,调拨银子给咱们呢!”
周三郎早接了府里的信儿,拉着李文硕道:“咱快撤,先等等,等过了风头再张罗,快走!”
傍晚,常公子带着几车石灰回来,发现工地上哀嚎一片。
没等问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被家里管事拉着回府去了。
可惜,常公子回来的不是时候,被府里的管事拉着,还吵吵嚷嚷问怎么不干活了。
大皇子派了府里护卫出来,到西城抓乱传谣言的刁民。
常公子被大皇子的人撞上,二话没说,当刁民捆了带走,送去了大理寺。
这下常家可就乱了,常家老夫人捂着心口,哭的老泪涟涟。
常家在内廷当差,管着皇家田庄,山林,宫廷修缮营造,还要汇总皇帝日用账目。
常老夫人哭了两场,脑袋哭清明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