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二皇子当街打了京兆尹,刁老爷子就疯了。嚷嚷着自作孽,作的一手好死!
一早李文硕被宋连才叫走,姜婉宁担心的饭都吃不下。
到前院找到刁老爷子,看着满屋子兴奋乱转的刁老爷子,姜婉宁心里的烦躁,一股股的往上翻。
大年接到信儿,说是沈家大爷被罚,昨晚跪在内宫门外两个时辰。
姜婉宁听说姐夫被罚了,急的心头窜起火苗,连声吩咐大年,赶紧再去打听,问问姐夫怎么样了,问问大舅公,太医院怎么说。
又回后宅收拾了许多好药,用着用不着的,装了半车,让齐嬷嬷和春兰送去,看看姐姐,姐夫怎么样了。
回到前厅,刁老爷子疯笑着,姜婉宁听的额头青筋直跳。
“你别闹了,老爷子呀!都什么时候了,夫君不知怎么样,姐夫这一遭,怕是要跪坏了腿,哪里来的高兴事儿?”
姜婉宁瞪着刁老爷子,跺脚说着气话。
“夫人。”刁老爷子端起了紫砂壶,闲适的坐下。
“常说福祸相依,这一趟事儿,大公子受了罪,可祸事却是杨贵妃来担。
还有文硕的事儿,进宫不定是坏事。你且耐心等着,长公主的怒火,不知道从何处烧起来呐!”
姜婉宁不得不提醒他,“皇上病了,病着上的什么朝?二爷昨天打了人,昨晚罚了姐夫跪宫门,今天夫君进宫,能有什么好事儿?”
“不急,不急!”刁老爷子端着茶壶,细看配出来的茶壶盖。
姜婉宁反问:“不急?从老爷子来了,谋划到现在,如何迎回皇后娘娘?怎样才能迎回嫡皇子?
有一点法子没?有一个能帮忙,愿意伸手拉一把的助力没?”
刁老爷子还是摇头,“不急,不急!”
“不急?嫡皇子今年七岁,过了年就八岁了,再不回宫念书,哪怕天纵英才,聪明绝顶,谁认可了?名声怎么宣扬出去?”
姜婉宁追着刁老爷子问话。
刁老爷子正色道:“夫人觉得,皇后回宫,嫡皇子选师父念书的事儿,难在哪里?
难在一人,这人不是杨贵妃,是皇上。全天下都要看皇帝的心意。
皇帝是什么心思?皇帝在国事上,喜欢按旧例办事,从不违背祖宗礼法。
在家事上,虽说皇帝无家事,但皇家的事儿,皇上一直在和稀泥,只求表面和睦。
再说孝道,皇上最是孝顺,太后是自己要去白凤行宫,可不是皇上让太后去的。”
姜婉宁不想再听,“这些我都知道。”
她不是心急,是太担心夫君,这一世变了许多,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还有这次雹灾,上次夫君没出门赈灾。
那时候被府里到处漏水,下人到处乱跑,被砸伤了不少,夫君被下人们绊住脚,根本没功夫关心旁的。
这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夫君不出门,大概不会惹到二皇子了。
还有一年多,还要等一年多,两位皇子才会两败俱伤,杨贵妃被儿子拖累,彻底失宠。
那时候,才是夫君大展身手的时机。
“夫人担心文硕,这是人之常情,不过,皇上出面过问,文硕赈灾有功,再怎样也不会受罚的。”刁老爷子含笑反问。
大庆在门房接了年欢哥的信儿,一溜小跑来了前厅。
“夫人,年欢回来传信,世子爷去了京兆府,皇上点了世子爷暂代少尹。
年欢还说,跟着世子爷赈灾的公子们,都得了差事。
赈灾换成了四爷和杨六郎。哦,还说皇上在议政殿晕倒了。”
刁老爷子蹭的一下蹿了起来,“谁?你说什么?皇上晕倒了?什么病?病的怎么样?”
姜婉宁摆手让大庆出去,低声道:“外祖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