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册封太子的典礼,热热闹闹举行,皇上亲自带着太子去了太庙,祭告上天先祖。
太子搬进东宫,京城百姓,文武百官,像是终于等到,天花板上的,另一只靴子落地了,没太多惊讶。
顺理成章,按部就班的,把有了太子,该办的事情办了。
詹事府的正三品詹事,由翰林院大学士出任。
皇上点了翰林院的两名侍读学士,兼任少詹事一职。
崔老夫人亲自为太子,求来一位幕僚。
听说十分厉害,特别擅长参赞政务。
刁老爷子最近忙的很,出去半日回来,姜婉宁找到了他。
“老先生,我想带老夫人,二小姐去别院避暑,老先生不如一同前往吧!”
刁老先生手里的紫砂壶,不知何时换成了银冰壶,一块冰在壶里打着转化开。
“我就不去了,夫人的那把火,烧的好。只是夫人沉了太医院的药材,不好。”
姜婉宁从行宫回来,与刁老爷子说过,杨贵妃泡药浴的事儿,也说了这是皇后的意思。
“怎么?老先生又查到了什么?”
最近刁老先生,总往京城各大寺庙里跑,在庙里与知客僧闲聊。
从寺庙里出来,便在北城和东城闲逛,说是与老友聚会。
小厮也说不好,老先生的老友都是什么人。
“娘娘慈悲,断了她的药,也许能让她多活几年,体面的多活几年。
只是苦了皇上和太子,老夫不知道闻味儿,上瘾了,是个什么感觉。
大概与抽旱烟一样?想戒掉怕是要难受了。也好,老夫也想看看,这个戒香味,是个啥样。”
姜婉宁很不厚道的翻了个白眼,“老先生,皇上什么样,你都见不到。”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太子身边那个幕僚,是老夫的徒弟,不算徒弟,我又没让他磕头拜师。
刁家收弟子严的很,自幼教养,十二年言传身教,六年游历见识天下。
太子身边那个,火候差的远喽!”
刁老爷子转着手里的银壶,冰块撞击壶壁,发出闷响。
姜婉宁想问,你老人家都干啥了?最终没说出口,给老爷子留点脸面吧!
“那我们去避暑了,老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余总管说。”
武威候府十几辆马车,拉着老夫人,夫人,二小姐出了城。
白凤山脚下,距离行宫不足一里的地方,各府的别院,一座挨着一座。
当初,陆老夫人典当这处宅院,账本上写着,给杨贵妃准备寿礼用了。
武威候这处别院,是从原先府里外管事家中,搜出的地契。
这事儿姜婉宁都没处发火去,你闺女是皇后,至于兴师动众,给贵妃准备寿礼吗?
再说,府里的好东西,你锁着做什么?
李家世代为将,在外征战,弄来不少好东西,大部分被老侯爷送出了府,放在哪里,只有李皇后知道。
剩下的虽说不多,陆老夫人但凡用心一点,可保一辈子吃喝不愁,可她变着法,把公中的东西,挪到嫁妆私产中。
对下人苛刻不说,下人拿走府里那么多东西,最后,她让下人过的,比主子还自在。
你这个老夫人,做的有什么意思?
这事儿姜婉宁说给了二小姐听,她有没有告诉母亲,姜婉宁就不管了。
女眷们聚在一起,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特别是出门的九人,几位老夫人的心尖子,第一次离家办差,像是把老人的魂儿牵走了一样。
······
带走了姜婉宁的心,牵着老夫人的魂,让人无处诉相思的李文硕,是个什么情况呢?
从出京说起,十里红妆一般的车队,出京到了官方送车的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