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子,怎这般不知羞耻,你......”周三朗说了一半,想起这女人听不懂,手指点着翻译,“你跟他讲。”
翻译是军中的斥候,长像猥琐,个头不高,一身灰衣裳,加上他常年洗不干净,灰黄的脸色,怎么看都像个老鼠精。
这老鼠精还作怪,留了胡须,几根黄毛像是老鼠须一样。
“哎呀!这个不好说啊!胡人跟咱们不一样,胡人里,女人是天,族长是女人,头领是男人。族长比头领说话还算话嘞!”
翻译捏着几个老鼠须,笑的十分猥琐。
周三朗被胡女拉着手,自诩风流的男人,奇异的脸红了。
后悔啊!早知道胡女这般彪悍,就不撩骚她了。
胡女激动的说着:“我们有很多羊绒,我们攒了很多羊绒,你们要羊绒做什么?”
这话翻译能帮忙,转告了周三朗后,等着看好戏。
周三朗郁闷了,“羊绒是李文硕要的,又不是我要买,你找我干什么?你不能拉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翻译笑呵呵的帮忙转告,有点心塞,自己干啥跟来,是来看周三朗与胡女打情骂俏?
太闲了!明日还是去忙胡人交易,好过听这两位说,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我们胡人不讲究这个,你来瞧瞧,这些羊绒,能不能换一口铁锅?”胡女叽里呱啦说着。
周三朗听了翻译的话,无奈的被女孩牵着走,嘴里不停的说:“不能这样,你不能拉着我,铁锅不行,朝廷不让卖铁器。”
什么羊绒,周三朗一点看不懂,好不好的他不关心,只想甩开这个胡女。
城里的商人准备出了货物样品,两边又坐进大帐里。
生意不好谈,两边语言不通,翻译过来,再翻译过去,最后议事的人没明白,两边的翻译先打了起来。
军方翻译说,胡人翻译的不对,胡人嚷嚷着,汉人不诚实。
一群不懂生意的公子哥,六月底到了朝阳关,八月十五过了,才谈妥生意。
钱暂时还拿不到,因为货物要运输,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谢五郎精通算账,加班两日,终于交出了账本,这次大家都赚了不少。
李文硕和杨六郎最高兴,没想到一处边贸谈下来,净赚了一万多两。
“咱这次谈的是,几十万两的大买卖。”李文硕对赚到的银子,很是满意。
毕竟在朝阳关做生意,要给边军一些好处。
姜俊浩分去四成,给他们留了大半,已经很厚道了。
一个月里,京城来往信件不断,太子已经确立,二皇子高墙圈禁。
本以为皇家会从此安宁,可大家发现,京城好像暗潮涌动,一点没有太平的迹象。
李文硕看了婉宁的信,对未见过面的姐姐很是佩服。
只一招,打掉了三皇子的可能性。可以说,三皇子是社会性死亡了。
被妖邪缠身的皇子,怎会是有帝王之气的储君?
还有太后的臭棋,让长公主把幼女升平郡主,嫁给五皇子。
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怎会让她嫁给五皇子?
再说,升平郡主本就是皇家的郡主,嫁给五皇子,就算能成为皇后又怎样?
婉宁说,周太后不如杨太后。李文硕也这样看。
一样是太后,杨太后不但,在儿子做皇帝时扶持娘家。孙子继位后,她手里还有一个杨贵妃。
杨家两代女人,控制了三代帝王,杨太后绝对的女中豪杰。
过了八月节,李文硕一行人出发,一座座关城走下去,轻车熟路在每个边城开展着边贸。
十月的西北,冷得守着火炉,都感觉不到太多暖意。
李文硕的马车里,挤了五个人,谢五是来说货运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