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文硕忖度了一下,嘱咐道:“咱们的人不用多,挑伸手好的,要精不要乱,二十人足够。
你去告诉连叔,挑好出来的人手,与各府收拾别院的下人一样,先一日去到别院。”
大年连连点头,“是,小的这就去说。”
“还有,”李文硕补充道:“告诉咱们的人,不用管我和夫人,也不要去管皇后,只管办大事。”
大年躬身答了一声:“是!”
等了一下,见没别的吩咐,大年躬身告退。
不用李文硕去请,刁老爷子单手转着一对冰玉球。
玉石摩擦碰撞,闷闷的咯嘣脆响,先老爷子一步,提醒众人谁来了。
“老先生最近忙的很呐!快坐下歇歇。”李文硕起身让座。
刁老爷子撇了一眼姜婉宁,坐在两人对面,最下首的椅子上。
“做了什么大买卖?坑到杨家,还是坑到太子了?”姜婉宁不客气的问。
刁老爷子笑了,等的就是夫人的问,“一笔大买卖,十万两银子的大买卖啊!”
姜婉宁深吸一口气,“也行,不算给你这位,天下幕僚、师爷的祖宗丢脸。”
“夫人说错了,”刁老爷子道:“访行供的是先祖画像,讼行供的是老夫太爷的画像,至于老夫,屁都不算。”
姜婉宁呵呵一笑,“别当旁人都是傻子,你从入了李家,没在李家门里老实待着。
李老侯爷去打仗,你去南边市井间胡混。聚拢一帮子三教九流,闷声发展这些年,你要做什么?”
“夫人啊!江湖义气,老夫很是有些侠义心肠,不是聚拢,是老夫的侠义之心作祟。
这人嘛!仗义都是屠狗辈,老夫帮了他们一把,这些屠狗辈,自然有恩必报。”刁老爷子转着冰玉球,回答的敷衍极了。
姜婉宁哼了一声,别开脸,“我都知道,京城好些盯着你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南边要是闹出事来,你最好先想法子,让李家站干岸,不受一点连累。”
刁老爷子挑眉,“夫人这话说的,老夫投到李家门下多年,牵扯到老夫的事儿,李家能脱了干系?”
李文硕沉声问:“你先说,究竟做了多大的事儿!”
刁老先生道:“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太子徇私,给杨三爷批了两船军械。
杨三爷毕竟是硬挤进去,太子想要海上的大利益,自然要先给水军点甜头。
我想着,这点甜头,水军大概不想从杨三爷手里拿。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赚钱倒是其次。
夫人该知道,江湖上,都是卖命的苦力,总要给几个酒钱,才好打发了嘛!”
李文硕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你劫了兵部的两船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