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对杨贵妃,满肚皮的怨念。
追封为后,九个月孝期,又是耽误小姐一年。
李文硕叹息一声,背着手进了屋。
旁人不知道,他心里明镜一样,对婉宁这份有保留的爱,包括了生育子嗣的大事。
他一直算着婉宁的安全期,不要孩子,对婉宁有所愧疚。
但要个孩子,李文硕又各种担心,最说不得的一条担心,就是婉宁这份,让他分不清是给他,还是对李锐本尊的爱。
“夫君的事情安排好了?明日要去郑七小酒肆说话吗?”姜婉宁推给他一杯养生茶。
李文硕嘴角抽了一下,这身体刚二十岁出头,要茶水里飘枸杞了?
端起茶碗,李文硕没喝,看着沉浮的几粒枸杞,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夫君打算辞了差事?”姜婉宁歪头看着他。
是了,这次她赶的太急了,重生回来的只有她一个。
既然已经改了命,与前世各种不同了,何不让夫君走完全不同的路。
夫君没有习过武,来了之后,学的是街头打架,战场保命的技巧。
走武将的路子,夫君是太过辛苦,不如换成文臣。
李锐关门读书这些年,只要不是傻子,该背会的书,总是都背会了的。
夫君才智不弱,请名师教导几年,说不得能考个状元呢!
“婉宁?”李文硕轻唤了一声。
姜婉宁回神,“是了,李姐姐准备保下太子,落一个圆满人情。太后如今口不能言,拦是拦不住李姐姐了。
夫君不在朝中,也免得与太子起冲突,正好让太子看看,皇后是真心退让,无心争位的。”
“那就等这次的事情,尘埃落定了,我就辞官回家。”李文硕脑中排了一溜旅游计划。
姜婉宁赞同道:“都听夫君的,夫君与周三朗关系好,不如请周家人教导一二。
若是这两年在府中潜心读书,下届春闱,不妨下场一试。”
“啥?你说啥?”李文硕忽的站了起来,“婉宁啊!我没说要读书啊!
这场事儿过去,朝廷至少能安稳几年。
让太子随便折腾,姐姐慢慢收拢宫里。
万事俱备了,太子也就作得差不多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些,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俩出去转转?游历天下好不好?”
“好,夫君说什么都好,我就是觉得,夫君是状元之才,不去考一场可惜了。”姜婉宁托腮看着他笑。
李文硕脑门全是冷汗,“不可惜,不可惜,我哪有时间考科举,事情多着呢!
常家的事儿,明日你去问问姐姐的意思吧!”
姜婉宁才知道,原来夫君不喜欢读书啊!
“除了皇上,朝中该知道的都知道,皇家花用的是什么银子,揭出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是,你去问问姐姐什么意思。我明日去找郑七,没想到郑家才是豪富,十万两是不是要少了?”李文硕拉着婉宁进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