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察的点点头,“我听表嫂安排。”
姜婉宁没听清她蚊子哼哼一般,究竟说了什么,但好歹这事儿,当事人和老夫人都知道了。
“如此,我这就安排人,六百里加急给你家人送信。”
姜婉宁起身,冲着老夫人施礼告罪,离开了老夫人院子。
回到自己院中,姜婉宁还觉得一口气闷着,吐不出,咽不下。
索性转身去了前院,到二门外的花厅等刁老先生回来。
齐嬷嬷瞧着她烦闷,便坐下来与她闲话解闷。
“宫里选秀已经快结束了,皇上点了十一个秀女,皇后娘娘选了十人。
宗室里该说亲的郡王爷,小公爷,皇后娘娘都请了王妃,或是世子妃进宫。
一趟下来,秀女们都有了着落,倒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姜婉宁蔫蔫的道:“有什么好,本该落选的秀女,回府说不得,能定门好亲。
这么一闹,因才貌上输了一筹,便要成为妾室,如夫人。
倒让同届参选的秀女姐妹,一辈子压在头上,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齐嬷嬷不以为然道:“落选回了府里,不见得能嫁的好。”
“指婚的旨意,是殿试前发出来,还是等着殿试后?”姜婉宁问。
齐嬷嬷道:“这个奴婢倒是打听了,说是要等殿试后。除了留在宫里的秀女,这两日其他秀女要出宫备嫁了。”
“忙完这一阵,皇后就该召见我了吧!”姜婉宁揉了一下太阳穴。
两人在花厅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刁老先生回来。
姜婉宁心情好了许多,回了内宅,找李瑶钏说今天的八卦去了。
到了晚上,刁老先生哼着曲儿回来,姜婉宁已经没精神去见他了。
外面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从才子佳人,路遇搭救的佳话,引申到了柳翰林丢官。
就算有闲汉引导,聚在一起八卦的人,还是扒出了当年,李锐和柳若云跳湖殉情的事儿。
京城里,五六十年前,老辈子的趣事,都不算旧闻。
一桩事说起来,能扯到太祖建国时。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京城百姓见多识广呢!
现在又是春闱刚过,各地学子聚集的时候。
李文硕费了两年时间,好容易树立的形象,因为柳若烟这场闹剧,又崩塌了。
姜婉宁气的不行,可她也没办法。
事情有利就有弊,当初设计柳家闹一出,是为了给武威候府来个改天换地。
否则她清理侯府,发卖人也好,处置下人也罢,总要落个悍妇不贤的名声。
男子风流不算大事,就算流言蜚语,也不过笑谈李锐是,有诗才的风流侯爷。
可毕竟是在侯府门口出的事儿,又在李瑶钏换了草贴子,还没公布定亲之前。
李瑶钏为此气的掉了几滴眼泪。
偏偏明日还要参加谢家赏花宴,不知有多少夫人,要寻她打听这场佳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