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
李文硕闻言,头也没抬,细细描画着海船的样式。
“哦,这些琐事,我们大男人不好管,田老夫人不如寻夫人说。”
余留忙喊小丫鬟来,让她传话给夫人,问夫人有没有时间见田老夫人。
这边田老匠人嫌弃李文硕画的不好,已经接过毛笔,帮忙修改起图纸了。
李文硕把电视剧里,看过的古代海船样式,画了个五分像。
“这个是我的一点想法,我不懂海船,觉得这样更好一些。”
田老匠人是专业的,对李文硕画的海船很感兴趣。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有过改海船样式的想法,侯爷画的这种样式,倒是与犬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李文硕合掌道:“那太好了,我是不懂,瞎想出来,令郎不同啊!他是贡士出身,定比我想的周全。”
“侯爷客气,能画出这样的海船,可见侯爷对海船了解颇深。”田老匠人说的十分诚心。
在他看来,即便是南边专门造船的匠人,有许多也不懂,海船与江船的区别。
而李侯爷能画出海船,还能说出很多专业的问题,可见对此下了很大的功夫。
姜婉宁来前厅的时候,两人已经画了一叠海船草稿了。
田老太满脸感激,总算来个能说正事儿的了。
两人去了东厢房,下人忙堆了冰块,丫鬟们打着扇子,把暑气从屋中驱散。
田老太喝了一碗酸梅汤,感觉冒火的心,总算安定了不少。
“老婆子冒昧打扰,是来说我家友哥儿的事儿。”老太太话说出口,惊觉说的不对,忙改口道:“是我家友德。”
姜婉宁笑着点头,“田老爷与表小姐一段佳话,京城无人不知,我们老夫人也有意成全。”
田老太放心了,他们是匠户,别说侯府的表小姐,就算是贬官柳翰林府上,他们一样高攀不起。
“我们是觉得对不住,友德笨嘴拙腮,竟当街嚷了出来,毁了小姐清誉。
府上能同意这门亲事,那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夫人放心,我们把小姐娶回去,定捧在手心里。”
姜婉宁含笑点头,柳若烟那样的,捧着还好些,若是逆着她,田家只怕不好过了。
“老夫人不知啊!表小姐出身翰林府上,幼年养在我们老夫人跟前,脾气骄纵了些......”
田老太却忙不迭的点头,“那是,那是,娇小姐嘛!哪能没点小脾气!”
姜婉宁见她这样说,便不再多说了,“如此便好,我们也是成全了一段佳话。
二老既然来了,那之后的安排......”
“我也是忧心这个,成亲是大喜事,我家友德成了官老爷,再娶上一房媳妇,喜上加喜啊!”田老太笑着拍大腿。
齐嬷嬷忍不住提醒,“草贴子还没换呐!”
田老太笑容一收,小声问:“夫人,京城啥规矩?我们打算找官媒上门,您看啥时候合适?
先换了草贴子,还是私下换了草贴子,合出八字再找官媒上门?”
姜婉宁慢慢啜着茶,不打算与田老太分说。
齐嬷嬷板了脸,“已经满城皆知了,八字啥样,都得成了不是?
要我看,这俩孩子是天作之合!
我们侯爷的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
你只管请官媒上门,换草贴子,下了小定。
咱们再商量下聘的事儿。”
田老太连声应好,“这样最好了,我是着急娶媳妇回去呢!”
定下章程,姜婉宁放下茶碗,轻笑道:“田老夫人也知道,柳翰林是侯爷的姨夫。
柳家把表小姐的嫁妆,送来了侯府,让我们老夫人全权代表。
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