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夫人很是满意,“俩孩子定亲好几年了,若不是给他爹守孝,早该成亲了。
我想着你是个利索人儿,早该万事齐全了,也是多问一嘴。
那你看,婚期定在三月里,大长公主能答应吗?”
姜婉清看看妹妹,三月不行,三月妹妹该生产了。
“我巴不得年前就把婚事办了呢!三月好,三月百花盛开啊!只是......”
姜婉清小声道:“老太爷去了南边,明年三月能不能回,我还不知道啊!”
赵三夫人笑着道:“也是,咱们都在北地,京城那边很多事都不清楚。
我是打算最近就回了,你回去吗?咱们一起走?”
姜婉清笑着摇头,“你也知道咱家钰姐儿,她不走,我不放心啊!”
赵三夫人又发愁了,“胡人部落又集结起来了,眼看要扣关,我也是担心的不行。”
齐嬷嬷把毯子盖在姜婉宁身上,伸手试试窗棂,感觉有风,低声劝道:“去榻上躺着?这里有风。”
“我正晒的舒服呢!”姜婉宁摇头不愿意动。
赵三夫人看着姜婉宁发愁,听说有六个月的身子了,竟一点看不出。
姜婉清下炕,抱起妹妹放在软塌上,她才不要与妹妹商量。
“我下炕走两步的事儿,非要抱我作甚?”姜婉宁还是犟了一句。
姜婉清理都不理她,坐回炕上,接着与赵三夫人闲聊。
“你要回京得快点了,冬日风雪大,腊月里路上不好走啊!”
赵三夫人点头道:“若不是为了俩孩子婚事,我才不想回去呢!”
万老夫人从外面进来,脱去大氅,伸手在炭盆上烤了烤。
“文硕忙的不行,各地县令都来了。我过去听了一耳朵,燕地今年年景不错,秋粮都收上来了。
县令说,没见多做什么事儿,县里盐价降下来了,绸缎,棉布都便宜了不少。
还说,不见百姓多卖粮食,竟然也富起来了呢!”
姜婉清撇嘴道:“娘啊!你这是听一耳朵?”
“娘去前院了?”姜婉宁问。
万老夫人无视女儿们,笑着与赵三夫人打招呼,“大冷天的,你何苦跑一趟?
今年回京吗?我前儿还念叨,钰姐儿这婚事,出了孝期赶紧办了,你们府上可有定日子?”
赵三夫人冲万老夫人施礼,被万老夫人扶住了胳膊。
再坐下,又说起了钰姐儿的婚事。
姜婉宁已经听了一遍,知道因她三月生产,母亲和姐姐,定是不愿两边冲突。
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把钰姐儿的婚期定在五月。
五月天气热,钰姐儿的嫁衣要改样式了......这样想着,姜婉宁又睡着了。
齐嬷嬷以为,万老夫人去前院是关心女婿,最近李文硕嘴上起了一层火疱。
再这样下去,齐嬷嬷觉得,主子没事,公爷要先倒下了。
送走赵三夫人,万老夫人才告诉女儿,“柳若烟跟着李宗全来了,还带着两个田家的孩子,啧啧,陆老夫人气坏了。”
姜婉清问:“你是为柳氏去了前院?”
万老夫人挑眉道:“我过去瞧瞧,李宗全到底长什么样。这人品行不好啊!
嗳?宁儿又睡着了,给她挪去床上睡。”
姜婉清再次下炕,抱着妹妹换了个地方。
“也不能一直让她睡吧!我瞧着人都睡糊涂了。”
万老夫人横了长女一眼,“你去睡会儿,晚上来守着你妹妹。别让文硕熬着,瞧瞧那孩子熬成什么样了。”
“人家两口子晚上在房里,我来像什么话?”姜婉清无奈道。
“我都说了,让文硕与宁儿分房睡,那孩子不愿意啊!”万老夫人愁的不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