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教九儿习武,娘巾帼,女儿也要不让须眉。”李文硕在屋里来回转圈。
“给九儿安排人手是对的,可让妞妞......妞妞也是我的女儿啊!”
齐嬷嬷端着药水进来,一句话不敢说,拿了药碗退了出去。
李文硕蹲下,给媳妇脱了袜子,搓热了脚,才小心把婉宁的脚放进盆中。
“妞妞是罪臣之女,有铜的儿子是总兵府的大公子,妞妞是高攀了。”姜婉宁柔声道。
李文硕把铜壶药汁吊在炭盆上,眼睛注意着洗脚盆,“高攀个屁,我的女儿,嫁谁都是下嫁。”
“那你说,妞妞嫁给谁?明德就别想了,谢家她高攀不起,就算咱们......”
姜婉宁没说完,被李文硕拦住了,“别说,别说了,我知道,知道。”
他不能听到关于女儿出嫁的半个字,心疼啊!想想就剜心的疼。
“先看看再说,若是不好,你一句话就能回绝。”姜婉宁没打算现在定下。
李文硕道:“其实,大哥家的昭儿,娶妞妞倒是合适。”
姜婉宁瞪眼了,“你想都别想,我侄儿要做定国公世子的,娶也要娶身体健壮,好生养的媳妇。”
“你看你,说着话还急了。”李文硕提起铜壶,蹲下身,一手捂住婉宁的脚,一手拎着往里添药水。
“烫不烫?泡脚最舒坦的是泡出一身汗。”李文硕起身把铜壶挂好。
转身蹲下来,给媳妇搓脚,“我找万灵学了按脚,一会儿给你试试,保准舒坦。”
姜婉宁羞红了脸,“夫君,这样不好。”
“你不懂,我以前没来这里时,最喜欢去足浴......按脚了。”李文硕后面三个字说的心虚。
姜婉宁不懂,只是不好意思让夫君动手按脚。
齐嬷嬷等着时间差不多,打算进屋收了脚盆出来,刚要进门,听见屋里声音忙退了出去。
余嬷嬷从厢房站在厢房廊下,冲齐嬷嬷招手。
“惹公爷不高兴了?”余嬷嬷问。
齐嬷嬷小声道:“这不是帮忙探话嘛!春慕儿子该娶亲了,想......”
“想谁?”余嬷嬷训斥道:“她想,主子身边的人,是她能想的?提了谁?”
齐嬷嬷含糊道:“这不是想着......我想着吧!”
“你别含含糊糊的,跟主子提的时候,你咋没含糊?”余嬷嬷冷声问。
“是虎妞!”齐嬷嬷这下干脆了。
余嬷嬷愣了,“真敢想啊!胆子真不小。”
“嗳?你干啥去,我说大嫂子,你干啥?”齐嬷嬷拉住余嬷嬷,“我提都提了,事儿成了,不能让我白费力一回吧!”
李文硕在屋里喊了一声,“进来端水。”
齐嬷嬷哎呦一声,跑去茶房招呼,“小满,打热水来。”
姜婉宁已经睡着了,李文硕洗澡出来,看见地上泡脚盆,喊嬷嬷进来端出去,免得夜里起来绊倒。
谁知齐嬷嬷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嬷嬷......”李文硕看看地上的泡脚盆,又看看齐嬷嬷手里的铜盆,这是用药水洗过,还要用清水涮一遍?
瞥见齐嬷嬷窘迫的脸,李文硕瞬间明白,给媳妇按脚的动静,嬷嬷听见误会了吧!
婉宁开始还咬唇不出声,是他一再说,按舒坦了,就得嚎两嗓子才痛快,婉宁这才不咬唇了。
这点动静,齐嬷嬷想哪去了,真有事儿,能让你听见?
没有齐嬷嬷拉着,余嬷嬷出了二门,直接找到老余管事,冷着脸问:“你可知道有铜儿子的事儿?”
“干啥,半夜黑着脸回来,咋地,天下黑,你就要变脸啊!”老余没抬头,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