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战事,每日都以邸报的形式,宣达到全国。
能收到邸报的地方,快马急递,距离远些的,一次收到一摞邸报都有可能。
没有归顺燕王的地方,咱们的快递员也有办法,用孔明灯带着一摞邸报,让孔明灯带着随便飞。
江南某些世家,某些督军府的恶行,就连封闭的蜀地,自立为王的礼亲王都怒了。
可惜他也只是发怒而已,他发怒是因为江南水军不去拦截燕军,竟然屠城,用尸体堵住河道。
还说要坚壁清野,杀百姓是坚壁清野吗?
现在是春季,田野中的嫩苗还没抽穗,你们清的是什么?
李文硕看到尸体时,已经愤怒了,本不想在江南大开杀戒,却被这一幕气到想活剐了下杀手的人。
这时李文硕能理解,为何赵太祖当年要灭百年氏族了。
这些人已经没有人性了,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已经不管不顾到了如此境地。
“该杀!”李文硕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
燕军一直没用过的炮火,在江南轰然炸响,这是李文硕的愤怒,这是整个燕军对罪恶的讨伐!
年迈的谢老相爷,由族中子弟抬着,来到了李文硕面前。
此时的江南已经是盛夏了,李文硕穿着轻薄的纱衣,摇着扇子坐在冰盆边乘凉。
“李国公爷!”谢老相爷挣扎着,要起身给李文硕下跪。
“老相爷,使不得啊!”李文硕伸手扶住了他,摇着扇子给老相爷扇风。
“停手吧!”谢老相爷歪在躺椅上,浑浊的眼睛盯着李文硕。
李文硕道:“老相爷,我不喜欢杀戮,可我若仁慈,就是对江南百姓的残忍。
我想给百姓安宁,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能不再担心田产,有一日会因官府丈量缩水,甚至失去。
不想一次洪灾过去后,淤出的良田,不归损失家园的百姓,而是被当地豪强占据。
我想给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必须把这些顽疾割除。如今会有些阵痛,但长久来看,百姓会得到的利益更大。”
谢老相爷淡淡说道:“曾经赵太祖也是如此,可百年过去,又怎样了呢?”
“先剔除疥癣之疾,再慢慢休养吧!我有些想法,老相爷有没有兴趣听听?”李文硕微笑看向天空。
谢老相爷悠悠道:“愿闻其详。”
“我想打土豪分田地!”李文硕仿佛在说玩笑话,说完还轻笑着摇头。
谢老相爷闭上眼睛,感受着冰盆带来的丝丝凉意。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话江南官员可知道?
屠城!杀了数十万百姓啊!如此恶行,难道就这样算了?
既然我站了出来,我就要替天行道!我的百姓可参与政事。
以后朝廷任何一项举措,都会明发各地,请百姓投票参与。
哪怕是一斤米,一斗粮,价钱几何也该百姓来定。谁能当他们的父母官,由百姓来定。
但凡食民脂民膏者,都要受到百姓监控,做的好了就上,做不好就下。”李文硕说的掷地有声。
谢老相爷却悠悠道:“很好啊!是理想的世界,老夫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只盼文硕能早日实现理想吧!
赎老夫直言,文硕想的很好,梦想嘛!不能只做梦,只空想,要结合实际。”
李文硕大笑起来,“这话只有您老敢说了,是,我的理想很难实现,但慢慢来嘛!”
“哦,你刚刚说的那几句,很好!文硕果然诗才无双。”谢老相爷笑了起来。
有谢老相爷先一步摆出态度,江南很多世家,族长纷纷表示向李文硕投诚。
诚意表现的很足,粮食,军费都给到位了。
京城的好消息传来,杜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