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下人倒是急坏了,将院子里的树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你,吓得来与我打小报告。”女子笑着摇首,捏了捏小语的脸颊。
“找树干嘛,我已经好久没爬树了……”小语实在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童年的一大爱好就是爬树。
最近她爬得少了,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自己每次上得去下不来,在树上看风景虽然安静惬意,但每每呼救的时候却是耻辱的。
女子还在打量着这间剑楼,她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某柄古剑前的纸稿上。
她放下了小语,拾起了稿纸翻了翻,心中了然——这小丫头躲进小楼里竟是来练剑的,她过去潇洒任性惯了,所以连在别人眼前努力的脸面也没有了吗……不过也好,总算是知道用功了。
“我可不是在练剑,我是在画着玩!”小语看着娘亲浅笑嫣然的模样,狡辩道。
“嗯,画得不错,小语变厉害了。”娘亲微笑着说。
“那是。”小语双手叉腰,很是骄傲。
她随手整理着画稿,不知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忽然落到身前的古剑上。
她盯着古剑。
林守溪与剑的联系还未切断,隔着虚空,他与小语娘亲的双眸对上,女子的眼眸似映射漪光却又沉静得吓人,它好似一个瞬息万变的漩涡,时而内蕴万彩,时而只余点漆。
哪怕她没有看到自己,哪怕他们相隔遥远,林守溪依旧有了片刻的窒息感,他的脑海中莫名地闪过了三个字——人神境。
在女子以手触摸古剑,将识网探来之前,他及时地切断了意识,任由湛宫如何闪烁也不给予回应。
小语也是极度紧张,她在娘亲身后罚站着,生怕这个大秘密被发现了。
最终,女子松开了手,神色复归宁静,小语也偷偷松了口气,心中直夸师父机灵。
“娘亲,以后我就在这里炼体里了,好不好呀。”小语问。
“嗯,整个家都是你的,你来这里总比爬树强。”她见女儿这般努力,自也不会拒绝。
“谢谢娘亲。”小语伸手要抱。
女子抱了抱她。
小语想起了先前师父的问题,心中忽忧,连忙去问娘亲:“对了娘亲,我们的神墙……会塌吗?”
“当然不会。”女子柔声说:“神墙得到过皇帝的祝福,屹立千年不倒,怎么会塌呢?”
“万一塌了呢?”小语忧墙。
“塌了还有神守山,神会守山的。”女子宽慰道。
小语这才放心了下来。
娘亲见女儿都有忧国忧民之心了,更加欣喜,宠溺地问:“今晚小语想吃什么,娘亲今日有空,亲自为你做。”
“好呀。”小语一口答应,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要喝萝卜汤!”
“那……小语去挖萝卜,娘亲来熬汤。”女子笑着分配了工作。
“好!我挖萝卜可厉害了!”小语神采奕奕。
……
林守溪揉着太阳穴,安宁心神,竦峙的群山间灰霾未散,其下隐约传来水声。
龙鳞镇由数座大山构成,深涧之下有水,水来源于环绕三界山的浊江,无法饮用,只能供一些特殊的鱼类生存。
林守溪听了会水声,回过头时,见三花猫仍在存想,看上去是在奋笔疾书。
本着对纸张的爱护,林守溪拍了拍它的脑袋,打断了它。
三花猫最讨厌自己创作的时候被打扰,气得扑了上去,又是一顿猫爪乱挥,虽未能造成什么伤害,但也雄辩地证明了自己是不好惹的!
林守溪带着猫离开了这间狭小昏暗的屋子。
“对了,这些天你是不是让他们去造船了?”三花猫问。
“是。”林守溪没有否认。
“造船做什么呀?”三花猫疑惑地问:“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