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感觉。
他强撑了许久。
待他重归清醒的时候,慕师靖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背。
少女的眉目间也尽是霜雪。
她又帮了自己。
“不用太感动,你若出了什么事,宿敌之战就无法完成,我的道心也将无法补缺。”
慕师靖说话时,唇上的冰片飘坠,露出的唇更显晶莹。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番说辞或有道理,但主因绝非如此。
林守溪还是认真地写过了她,慕师靖不以为意,转身回殿,说要歇息。
她以温水洗涤了一番身躯,换上新衣躺在塌上小憩片刻,不知为何,她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眠。
实在心烦意乱,她竟取出了那份文稿,躺在床上翻阅。
少女盖着被子,干燥乌黑的长发散着,清冷的目光自书页上扫过,神情却不断变幻着,原本寒冷的身子也热了起来,她雪白的面颊也化出两片酡红之色。她屈着腿,咬着唇珠,起初是用两只手翻页的,过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她将右手也小心翼翼地缩入了被中去。
慕师靖起床后又换了身新衣。
这一次她换上了过膝的黑裙,穿上了墨染的冰丝长袜,软靴也换成了一双玄色的尖头小鞋,身姿挺拔的少女更显青春美丽,换上裙子后的她看上去更柔和了许多。
夜间,他们回到了三界山去陪三花猫。
三花猫笔耕不辍,已然奋笔疾书了一天,以存想之术大书特书了十万字有余,剧情虽未推进太多,但其创作精神实在令人敬佩。
只有三花猫自己知道,它是不敢停下,因为它一旦停下,就很有可能会被苍碧之王的记忆吞掉,重新变成一头狂暴的坏龙……
林守溪与慕师靖并未察觉到它的异样。
他们一同躺在龙骨上看着星空。
林守溪时不时将手搭在剑上。
但湛宫的另一头,小语始终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