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冰清咒?”宫语一愣,接着说出了一句让林守溪也愣住的话:“谁给她下的咒?”
林守溪也不傻,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被慕师靖骗了,当初白雪岭上,他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便觉得不对劲,但他依旧相信了她的话,不曾想她这般道门出身的少女也与自己一样满口谎话。
不消片刻,这位白色道裙的少女便跪在了神桑树下。
她低着头,乌云般的长发垂落,遮着瓷白动人的面颊,她侧跪在师尊身边,她的道裙本就很塑身,从林守溪的角度更能将她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守溪满怀歉意道。
当时她虽骗了自己,但这点欺骗哪里及得上她今日相护的恩情,林守溪自是不想出卖她的,奈何自己的自作聪明反而害了她。
“无妨的,败于你是师靖身为道门弟子的错,欺骗你虽是事急从权,但终究是阴谋诡计,有悖于师尊所教,亦是师靖的错。”慕师靖话语温柔,她在师尊面前永远是这么乖巧懂事,哪怕她已经在心里将林守溪揍得鼻青脸肿,恨不得将他扔下浊江喂鱼了。
“与人对敌之时不该为道德所缚,你编造谎言并没什么。”宫语说。
林守溪松了口气,心想这个女子应也是那种面冷心热类型的……得知她还帮自己照顾过小禾后,林守溪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只希望自己的师兄师姐们也能平安无恙。
慕师靖更了解师尊,心绷得更紧,她知道,师尊的话锋肯定会转折的……
果然,师尊立刻道:
“但你这个谎言并非是为了胜敌而立的,只是为了在战败之后保存些许不值一提的尊严,最重要的是,给弟子下咒、揠苗助长这样的事若真传出去……”宫语欲言又止,她并不在乎名利,但意外地在乎自己的‘师德’。
慕师靖犹豫了一下,说:“是,弟子明白了,以后弟子哪怕身死,也绝不折辱师尊之名。”
“哪怕身死……你这是在嘴硬?”宫语神色一厉。
“师尊误会了。”慕师靖没想到师尊这般敏锐。
“你这小丫头,自小便有反骨,真是屡教不改。”宫语摇首,神色冰冷。
慕师靖顿感不妙,立刻求师尊饶过,但哪里有用,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当初在白雪岭上逃过的惩罚终于换了种形式到来了,林守溪也很快见识到了,宿敌与天敌的区别。
自己与慕师靖是宿敌,而这位清冷傲气的少女,在她师尊面前,则是如见天敌,毫无反抗之力了。
狐裘女子伸出手,夜云凝于指尖,顷刻由她的心意化作一张座椅,她坐在座椅上,翘起腿,白裙的少女趴到她的膝上,一手遮着脸,一手支着地,赤裸修长的双腿卷出道裙,有月光般的丝织物褪至膝弯,因狐裘女子背对着他,林守溪看不见关键之处,唯见掌起掌落,高傲的道门传人小女孩般挨着罚,笔挺纤细的腿儿涤水般轻轻摆动,漾起一片绮丽艳色。
神桑树下,清辉洒落,狐裘女子如在奏乐,告诉人间夜已三更。
“求门主饶过慕姑娘。”林守溪见此情形,心中并无报仇的快感,更多的是怜惜,像她这样骄傲的女子,当着自己宿敌的面师尊施以此等惩罚,想来是羞耻至极的吧……
“这是我道门家事,容不得你管。”宫语说。
“她毕竟是你徒弟,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林守溪说。
“当年我师父便是这般待我的。”宫语淡淡道:“此规矩已立三百年,岂可擅改?”
“你师父……”林守溪实在难以想象,这等人神境的人间绝色被她师父惩罚时是何等场景,他更觉得这个师门有些畸形,想来那个所谓的师祖也不是什么好人,幸亏小禾没有加入这变态的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