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楚映婵抚摸着戒尺,问。
“姐姐……楚姐姐。”慕师靖看着戒尺,软了下去。
“嗯?”楚映婵瞥了她一眼。
“娘亲……”
慕师靖咬牙切齿地喊着,被迫入戏。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守溪裹着被子来到楚映婵身边,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很害怕,于是,两人睡在了一起,片刻后,林守溪嘴唇翕动,口干舌燥地说了声‘渴’。
“我去帮你拿水。”
楚映婵刚说完,不等起身,林守溪已扑了过来,将脑袋埋到了她沉甸甸的胸口。
夜色降临。
梦境里,林守溪反倒是清醒的,可他周围的一切却是荒诞的,他行走在虚空里,移步换景,他被一遍遍地杀死,肢解,捣成肉泥,又像是豆芽一样从自己的血肉里钻出来,他在虚空中茫然行进,肢体断裂后的蹒跚脚步仿佛舞蹈。
很久之后,他看到了一棵树,一棵漆黑的树,树上结满了沉甸甸的黑色苹果,它的周围却是荒原万里寸草不生。
树上,一只麻雀正在看他。
林守溪想要爬上这棵大树,采一枚果子解渴,但他的身后,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伊呀呀呀……纳命来纳命来……”
回头看。
那本书又追过来了。
书还在燃烧着,烧得很旺,仿佛这本被毁灭的古籍的盛怒。
“昨天让你逃了,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
”魔书再度朝他扑来。
这一次,林守溪有所准备,竟与它斗了起来,他从荒谬中汲取着力量,想象自己拥有各种各样的通天法能,于是,他就真的飞天遁地,言出法随了。
虚空之中,大战一触即发。
人与书在天地间死战着,眼花缭乱的神术宛若烟花绽放,将其余纷繁复杂的幻象尽数磨灭。
幻境里,他可以做任何事。
林守溪像是一台杀戮的机器,他时而用剑,剑断了就砍下左手用右手握着当成兵器,必要时,他并不吝啬抛出自己的脑袋当暗器。林守溪觉得自己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狰狞地笑着,与这头火凤般遨游的书籍一同燃烧了起来。
人与书不知道打了多久。
“纳命来,纳命来……”魔书还在怪叫。
“纳命来,纳命来……”林守溪跟着叫。
于是,这本魔书沉默了。
林守溪翻了个身,盯着同样精疲力尽的魔书,说:“你杀不掉我的,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幻境,幻境里,只有我们两个是真实的,我们谁也杀不掉谁,停手吧,停下你杀戮的欲望吧……”
“你说的对。”
魔书竟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它拼凑出一个眼字,用眼字盯着林守溪,仰慕地说:“你好清醒哦。”
林守溪大笑,说:“当然……一切荒谬之物都无法遮蔽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说着,才发现自己左眼的膜装反了,他将它撕下来,小心翼翼地贴了回去。
他用血淋淋的眼睛看着魔书,循循善诱说:“你是书,你是知识与智慧的象征,你要变得聪明,像我一样聪明。”
魔书像个被教训的孩子,认真点头,随后问:“吃掉你聪明的脑子,我也会聪明的吧?”
接着,它又扑了过去。
更残酷的战斗爆发。
林守溪从噩梦中惊醒,他拍了拍胸口,心想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端坐在洞府里,想起了自己是合欢宗的宗主,而这黑裙白裙两位绝色仙子一人是正道魁首,一人是魔道领袖,只可惜,她们被他俘获芳心,甘愿成为侍妾鼎炉。
“来修行吧……”他对着慕师靖与楚映婵说。
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