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对林守溪言听计从,对我却这般严厉,真是不公,徒儿满心怨气呢。”
林守溪瞥见那瓷瓶,心头一惊,连忙摸了摸胸口,发现他珍藏的合欢散不知何时不见了。
慕师靖单手倒出一粒丹丸,以指夹着,直接推入了宫语朱红莹润的唇中,与仙子的香舌缠搅,待她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时,宫语呜地哀吟一声,冷傲的脸上,已泛起了潮红之色。
林守溪哪里见得师祖受辱,立刻要去劝阻,可他甫一松手,司暮雪却是伸长九尾,前来阻拦,这一次,林守溪救人心切,乱了招式,反被司暮雪以九尾缠缚住四肢,动弹不得。
“主人急什么呢?这般好看的大戏,搅扰了作甚?难道主人不想看名动天下的第一仙子,被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亲手调教吗?”司暮雪笑得千娇百媚,先前被七擒七放的屈辱一扫而空。
宫语羞耻难当,心想其他人共同退敌之后,应是喝庆功酒才对,怎么到她这里,反倒是先被自家徒弟清算。
举目道门,上上下下竟皆是逆徒贼女?
她正与磅礴的药力抗衡着,慕师靖小巧的巴掌已无情落下,少女的巴掌与任何人的都不同,与其说那是抽打,不如说是凌驾万物的法则对于世人的鞭笞,厚厚的白裘形同虚设,火辣的痛意传遍全身,暴雨般的责罚下,宫语竟似小姑娘般踢起了腿儿。
慕师靖咯咯地笑着,一阵责罚后,贴着她的耳朵,问:“师尊知错了吗?若再不承认错误,徒儿就让大家都看一看师尊挨打后身体的变化哦。”
“你……嗯哼……”
宫语心中天人交战,要她向慕师靖服软几不可能,可若不服……
挣扎之际,慕师靖却是停下了动作。
她捂着脑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眼中的白芒也如潮水般急速退去。
宫语转过粉颈。
慕师靖再度睁开眼,却是迷迷糊糊的,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趴在她腿上的师尊,不由露出了困惑之色:“死城么,我回到死城了么,嗯,师尊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呀……”
下一刻,攻守立刻颠倒。
“哎……师尊,我不是……不是我干的呀,师尊不要迁怒……”
“唔……师尊你欺软怕硬!”
“不要啊……师尊,师靖知错了,师靖再也不敢了,求求师尊饶过……”
“师尊——”
……
林守溪叹了口气,心想真不愧是慕师靖,好不容易威风起来,也没能威风多久。
他看了一眼司暮雪。
司暮雪知道,等罚完那位黑裙少女,就该轮到她了,她是识趣的,立刻收回了束缚着林守溪的如水狐尾。
“在我还没有完全击败你之前,你依旧是我的主人,不需要你的怜悯与施舍,我会亲自卸掉我自己的身份,至于你……呵,等我击败你之后,我可不会对你留半分情面的哦,到时候,我会好好欣赏你的痛苦与哀嚎的。”司暮雪贴在他的耳边,笑着说。
林守溪闻言,倒也懒得反驳了,只是问:“有你这般对主人说话的吗?”
司暮雪微愣,旋即再度露出那千娇百媚的笑,她恰好斜坐在地,立刻跪正,双手叠在腰间,柔柔一礼,“妾身口不择言,惹恼了主人,还请主人责罚。”
当然,她岂会真的白白给林守溪惩罚,死城风雨已寂,她最后瞧了眼皇帝的尸首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后会有期。”司暮雪微笑。
林守溪颔首。
废墟之中再不见红发神女的身影。
送走了这尊九尾狐后,林守溪立刻去帮慕师靖解围。
慕师靖躲在林守溪的身后,整理好裙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一脸委屈地面对着盛怒的师尊。
林守溪好说歹说之下,宫语终于暂压下怒火,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