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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太过挣扎,只微踢小腿,问:“师父要做什么呀?”
“替你师娘教训你。”小禾说。
“替哪个师娘?”初鹭忍不住问。
“替你心胸狭隘诡计多端的慕师娘。”小禾说着,仰起了纤巧凌厉的手。
次日清晨。
林守溪醒来。
他见到初鹭,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就见初鹭低着头,一脸委屈地跑出门去了。
林守溪立刻明白,一定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去问小禾。
小禾也未隐瞒,与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林守溪听完,好奇地问了一句:“所以……初鹭的姐姐到底是谁?”
“?”
小禾侧眸望去,杀意再度弥漫开来。
“没,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初鹭的姐姐是何方神圣。”林守溪连忙解释。
只是这种时候,解释显得苍白无力,眨眼之间,林守溪又被小禾扑倒在了墙角。
师徒没有隔夜仇。
初鹭晚上回来的时候,神情缓和了不少,她竟主动给师父道歉:“昨夜是初鹭唐突了,不该与师父说那样的话的。”
站在她面前的师父依旧是小禾。
小禾见她道歉,心也软了,说:“为师昨夜也有些冲动,以后不会了。”
“嗯!”
初鹭用力点头。
小禾带着她修行了一会儿。
“今夜怎么心不在焉的?”小禾总觉得她有心事。
“嗯……其实,昨夜与师父说的话,是我想了好久的。”初鹭小声开口。
“嗯?”小禾不解。
初鹭鼓起勇气解释道:“师父经常将师娘挂在嘴边,但是,什么天下第一的仙子、清艳无双的青梅、武道独绝的徒弟、不染纤尘的妖女,她们无论是哪个,都该是名动真国的,可是,初鹭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她们,一个也没有。
其实,她们早就作古了吧,师父也是在戒指里封印了很多年的古人,我知师父怀念她们,但初鹭也知道,她们早已是镜花水月,不复存在,每每看到师父惦记师娘的好,初鹭就心如刀绞,所以,所以初鹭才斗胆,想将姐姐介绍给师父,只希望师父能早点从痛苦中走出来。”
“……”
小禾听傻了,许久,她才问:“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嗯。”
初鹭轻轻点头。
小禾看着初鹭真挚而担忧的目光,心尖上的冰霜飞快消融,小禾既为她的瞎操心感到好笑,也为之深深感动,她环过小姑娘的身子,将她抱在了怀中,柔声说:
“放心,师父没事的,你专注修道,其余的事不必操心。”
“哪里没事,师父白天晚上都不一样,很明显有精神上的顽疾。”初鹭真心关心师父,鼓起勇气反驳说。
“我没病。”小禾说。
“……好。”
初鹭很宠师父,没有拆穿。
“对了,初鹭更喜欢白天的师父,还是更喜欢晚上的师父呢?”小禾微笑着问。
初鹭心头一凛,立刻违背良心地回答:“晚上的!”
小禾浅浅一笑,抚摸着她的长发,说:“真是我的乖徒弟哎。”
初鹭看着师父露出的、女孩子般的慈柔微笑,心想师父病得可真重啊。
之后,他们再未谈起师娘的事。
林守溪与小禾也暂停了对初鹭的课业,因为他们分割金身一事也到了关键的阶段。
终于,在临近约定的日子,两人以水滴石穿的毅力将金身分割了开来。
美中不足的是,他们的分割手法不够精湛,林守溪不慎将鱼龙的一个巨大骨鳍割让给了小禾,小禾更过分,直接将九头金蟒的一个头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