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呢。」
「白祝可没有那么刻苦。」
「不刻苦就达到了半步人神,白祝是要羡煞天下人吗?」
白祝听了,不觉骄傲,反觉惭愧。
「明天,明天白祝一定会加倍努力的!」白祝忽然大声说。
「你这么说,是想敷衍我,让我赶紧离开吗?」林守溪问。
白祝被揭穿了心事,更不敢说话。
窗外飘来月的清辉,雪裙的白祝笼在清辉里,模糊夜色中,她竟与楚映婵有几分相似,只是与楚楚与生俱来的清冷贵气不同,现在的白祝远没有那般神采飞扬。
「白祝,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希望你也可以完全敞开心扉。「林守溪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忽然莞尔,道:「你师尊小的时候,其实比你还爱偷懒,你们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提到'一脉相承」四字,林守溪心头一颤。
从某种意义上说,白祝与小语还真算是一脉相承——她们都来源于原点之种。
「嗯。」白祝默默点头。
林守溪与她一同饮了茶,又闲聊了会儿。
离开之前,林守溪从袖子里取出了白祝的自传,递给了她。
白祝看到封面上仙气飘飘、自信满满的自己,顿感羞耻万分,连忙撇过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
她的确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转眼又过了一天。
白祝一如既往地穿上雪白的衣裤,与林守溪比武打斗,两天的训练下来,白祝非但没有长进,反而因为心情的低落退步了许多,这让她更加忧愁。
最后一场比试时,她头脑生疼,忽然抱着头跪地不起,未战先败。
林守溪为她检查身体,却没能检查出任何病症。「请师父责罚白祝。」
事后,白祝一如既往地捧起紫檀木戒尺,请师父责罚。
「不必了。」
林守溪说:「你今夜自己回去反省吧。」「师父是对白祝失望了吗?」白祝问。
「我永远不会对白祝失望。」林守溪说:「师父只希望,白祝不要对自己失望....你若不喜欢这样修行,我也可以再想其他办法的。」
白祝心中感动,更加自责,她捧着戒尺,回到房间里,一个人蜷缩了起来。
夕阳将墙壁照成了绛红之色。
这抹红色又随着时间一点点淡去。夜色降临。
白祝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六神无主。许久。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点起灯,竟主动取来那两本自传,挑灯翻看起来。
这自传看的她很是脸红,尤其是那一句句警世格言出现时,她尴尬地将腿儿并紧。
但是。
看着,看着,白祝却意识到了不对劲。
仿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她发现,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许许多多不属于她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她没日没夜地读书,睡前在读,醒来还在读,读完整个书阁的藏书之后,她开始极刻苦地练剑,每天都要对着空气挥出数十万下,直挥的手臂骨头酥软浑身没有一点劲才罢
休。
不仅如此,她还看到自己在最凶猛的瀑布之下打坐,任由万钧水流日夜冲打自己娇小的身躯.....
类似的画面还有很多很多,它们被自传唤醒,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将白祝撞的七荤八素,头疼欲裂。「等等,这些真的是我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白日里比斗时的疼痛再度袭来。
白祝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痛叫不止。她想阻止画面的涌现,却阻止不了,它们次序分明地陈列在自己的脑海里,仿佛烙在精神上的笔画,无论如何也撕扯不掉。
白祝跪在地上,痛哼着,呻吟着,雪白衣裳也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