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洒,裹挟着冲天杀气,血印越来越近,像是有看不见的死神正步步紧逼!
「仙邀…」
林守溪认得这个招式。
百年之前,雪海之畔,林守溪曾被仙邀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拼尽一切才勉强开辟出一条生路。
今非昔比。
仙邀苦修百年,境界虽复,但少了一个灵根的她,终究比不上巅峰之时。
「这就是你的绝招?」林守溪问。
「怕了?」
初鹭轻笑一声,正气凛然道:「有我姐姐出手,我看你这魔头还能往哪里逃!我看你还是速速缴械投降,交代清楚自己的来历与目的,说不定我还能劝姐姐网开一面。」
血足印踏至头顶。
死亡如饕餮奔袭过空,所到之处,掀起的风暴如席卷而去的刀刃,形成了雪亮的银光之海。
铺天盖地的飓风里,整片虚空都充斥着肃杀与恐怖,林守溪被笼罩其下,仿佛随时都要被死亡的风暴吞没。
「姐姐一上来就用这样的招式,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些?」初鹭心中嘀咕。
但很快,初鹭的自信僵在了脸上。
她眼看着死亡的刀刃贯过大地,将这神秘的魔头吞没,可是,下一刻,这风暴的边缘生出了数百道裂纹,裂纹宛若利爪,将整片死亡编织的风暴撕开,从中逃出的黑影就像是从地狱中释放出的厉鬼。
「啊…」
初鹭惊呼一声,被飓风吹得后退。
下一刻。
风与血被彻底撕碎,血红的残影之中,一袭蓝紫色的衣影当空跌落,踉跄数步后堪堪稳住身形。
正是仙邀。
仙邀面色苍白。
很显然,方才的捉对厮杀里,哪怕强如仙邀,依旧落了下风。
「姐姐……」
初鹭这下真的慌了。
仙邀立在她的面前,遮颜的轻纱在先前的战斗中被撕去,一身蓝紫衣裙也激荡了许久才平息。
「你到底是谁?」仙邀也问。
「你无须知晓。」
林守溪将声音压的低沉,他的目光越过仙邀,看向了她身后的初鹭,继续问:「小丫头,你姐姐好像帮不了你呢,还有其他压箱底的本事吗?」
「你……」
初鹭见他占了上风还刻意挑衅,更加生气…她在真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魔头呢!
「我压箱底的本事多着呢,没有使出来只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
初鹭一边心虚地说着,一边伸手去扯仙邀的衣角,似期望姐姐想想办法。
「本事不济,嘴倒是硬得很,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弟子。」林守溪继续寻衅。
「不准说我师父!」
初鹭如触逆鳞,立刻从仙邀身后挺身而出:「我师父厉害着呢,要是他在这里,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了。」
「是吗?这些胡言乱语都是你师父教你说的?」林守溪问。
「师父教我的都是真本事!」初鹭维护道。
「你师父既然不在这里,那又身在何处?」林守溪又问。
「要你管!」
「若我没有猜错,你与你师父已经很多
年没见了吧?」
「就算再多年没见又如何?师父之恩,初鹭永生不忘,哪怕师父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初鹭银牙咬得咯吱作响,粉色的裙摆燃如烈火,她捏紧粉拳,不顾仙邀的阻拦,径直朝着这神秘人冲去。
初鹭与林守溪的身影像是两颗不断弹跳的丹丸,一番碰撞、交击之后,两人再度分开,回到原地,只是,初鹭的脸色更加挫败、不甘。
「你这小丫头倒也可爱,不若转投入我门下好了。」林守溪说。
「做梦!」
初鹭厉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