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小禾苦练过几年,但我可是苦练了几十年呀。」
「好呀,连这狩猎的游戏都是别人玩剩下的,是吗?」小禾的关注点不一样,她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恼。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要与我吵架?」
「吵就吵!」
两人岂是吵架,一言不合间,他们直接大打出手。成为神祇之后,他们还不曾有过一场真正酣畅淋漓的战斗,今日月空之下,成为了九明圣王的林守溪与恼羞成怒的女帝小禾战在了一起。
虽是大战,他们也未伤害这片新生的草原,而是一路浮空,战到了九霄层云之上。
小禾虽已成了皇帝,但皇帝的神位比之九明圣王还是逊色一筹,她手段尽数,却还是被林守溪击败,银月之下,小禾拟制出的七柄罪戒之剑被一一击碎,仿佛国破之时敌军入殿,这位新晋的女帝陛下也被当场擒拿,被屈辱地带回了草原之上。
「女帝陛下,这下总该服气了吧?」林守溪志得意满地问。
小禾薄唇娇颤,更加委屈,过去,她还能和林守溪打个有来有回,如今百年过去,她竟在任何事上都讨不到便宜,过往七日,她还能骄纵一番,可今日一役,却让她颜面尽失。
思及此处,她不由想起了当年巫家断崖的日子,那时候,他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却还虚与委蛇,以比武为由不断欺她…难道自己遇上他,是真遇见了克星,以后只有被欺负的份了么?
「不服不服不服!!」
小禾娇声嚷嚷,只似个受了委屈撒泼打滚的小姑娘,哪还有半点女帝陛下的气势。
「小禾的确欠教训了。」
林守溪再不惯她,他将这蛮横少女的娇躯一翻,横压膝上,拦着她的腰肢,挥掌打去。
小禾被家法处置后,乖了不少,她碍于时势,不情不愿地认错。
林守溪看着小鸭子般坐在雪地中,长发凌乱,一脸委屈的少女,再也无法忍住,一把将她紧抱。
「刚刚只是小打小闹,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场,陛下准备好了吗?」林守溪轻声问。
「我说话还有用吗?」小禾幽幽道。
林守溪在这方面的技艺,可真正堪称百年砥砺,小禾虽知识丰富,终究没有经验,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这是许多人眼中的禁忌之事,却又无疑是美好的。小禾躺在松软的草地上。
上空是静谧的月色与璀璨的群星。
她幽静地呼吸着,唇间的风渐渐变的炽热,而她如画布般铺开的雪发之侧,先是多了一双淡紫色的薄袜,片刻后多了一条黑色的裙摆,裙摆之上,丝薄的月光静静盘桓。
风从银河吹来,舒缓轻柔。
她像是饮了最醇厚的酒,微醺的醉意化作潮红泛起,她的意识渐渐迷离,眼中的星河也开始倒转,世界明明那么开阔、多彩,她却又真切地觉得,这里除了她与林守溪之外,再无一物。
她回想起了巫家雨夜的初见,那句十八岁的谎言如此荒诞,却又是隐隐预兆着未来。
小禾感到心旷神怡,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她瞥去了一切的担忧,在这一刻,她完全拥有了自己。
月色淡去。
明媚而清冷的晨光照入空谷
,一如少女的微笑。
小禾抱着双膝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不行了吗?」
「谁说的?」林守溪咬牙。
小禾笑意更媚。
林守溪躺在草地上,无力再起。
上半夜所有的胜利与威风,都在太阳升起时一扫而空。
疲惫的林守溪浅浅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只毛发雪白的老虎追着跑,要把他囫囵吞掉,他问这头白虎为何这般强大,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