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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禾冷冷回绝。
「为什么?陛下不喜欢狗吗?」
「挺喜欢的,但…」
小禾摇了摇头,她看着染血的骨刺,说:「我不需要狗来帮我看家护院,如果让我养狗,我会挑一只可爱的,你太丑了。」
饕餮心如死灰,它说:「那…那陛下可以让我尝一下你吗?一滴血就可以,我已经饿了一百年了,再罪大恶极的人,临死前也该有口断头饭吧?」
「可以。」
小禾大大方方地点头。
「陛下真是好人。」
「当然,以前人们都叫我圣菩萨。」
小禾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朝着饕餮的口中滴下了一滴血,她的神血泛着浓郁的香,胜过了一切琼浆。饕餮竭尽全力伸出舌头,用最高的礼节去迎接这滴血,它即将触碰到血滴时,小禾的刀刃从天而降,割开了它的上下颌,也将它的舌头从中分开,如蛇舌那样分叉,剑光不停,一直蔓延下去,将它的声带与咽喉一齐切断。
饕餐距离品尝到那滴血只差一线,那一线却是生死之隔。
「别怪我。」小禾轻柔一笑,带着歉意说:「这是怠惰皇帝的遗愿。,
饕餮抽搐了两下,不再动了。
封印着饕餮的清斋之剑跟着支离破碎。
她回到了圣壤殿中。
小禾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饥饿,饥饿感来的快去的快,仿佛只是幻觉。
她向着下一柄剑走去。
下一柄是封印着傲慢的谦卑之剑。
剑中,她见到了狂傲到不可一世的皇帝,哪怕小禾将她踩在足底,用软靴去碾她的脸颊都未能将这份狂傲碾碎。她不认可巫幼禾的胜利,她认为巫幼禾只是得了天眷的宠儿,她才是那个逆天改命未成的悲剧英雄,她桀骜地笑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王座上,这是她为自己挑选的黄金棺椁。
接着是象征贪婪的皇帝。
这位皇帝临死前用地狱的火焰焚烧了整座宫殿,这是她的挚爱之物,她不允许它易主,哪怕是死,也要它来陪葬。
可惜,罪戒之剑中的一切场景都是虚幻的,这场轰轰烈烈的大火无法波及现实。
又一把罪戒之剑破碎。
小禾继续向前走去。
她距离王座越来越近。
下一柄罪戒之剑里,她见到了暴怒的皇帝,出乎意料的是,这位象征暴怒的皇帝却出奇地心平气和。
小禾来的时候,皇帝还给她沏了杯茶,金黄色的茶叶载沉载浮,如水中翻倒的余晖。
「你也在装模作样骗我?」小禾问。
「没有。」
皇帝摇了摇头,说:「暴怒未必需要表现出来,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的愤怒再如何浓烈,如何不甘,如何歇斯底里都毫无意义,它们只会让我显得很丑陋。」
「是么,你与她们不太一样。」小禾也没急着动手。
「嗯,侍奉我的神女很早就死了,我独处了很久,早就冷静了。」她回答。
「你有话想对我说?」小禾隐有察觉。
「没有,只是想与你聊聊。」皇帝回答。
于是,两人对坐,竟真的聊了起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皇帝的分身吗,还是暴怒之罪呢,我生有何用,死有何辜?」皇帝露出了迷茫之色。
「我是来当刽子手
的,不是来当老师的。」小禾懒得多想。
皇帝笑了笑,又问:「你听说过一个传说吗?」
「什么?」
「七柄罪戒之剑合璧的时候,将会释放出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怪物。」
「听过,这个怪物说的不正是恶泉大牢里的域外煞魔吗?你或许还不知道,它已经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