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中始终藏着一个少女,那是幼时的她们,稚气未脱却又娇俏可爱,司暮雪双眸亮起时,林守溪透过那双漂亮的瞳孔,仿佛看到了这样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她在明媚的午后给他递来花朵。没有人能拒绝这份好意。
林守溪没有挣扎。
但很快,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写的是个什么字?”林守溪问。
“哎呀。”司暮雪露出了歉疚的神色,道:“我不小心将‘怒’字写反了。”
林守溪将这个写反的怒字拆开读了一下,一时怒从心头起。
在一旁笑个不停的司暮雪很快被他抓了过来,惩罚在所难免,狠厉的抽打之后,林守溪意犹未尽,还从储物戒中抽出了某物,令司暮雪变成了一头史无前例的十一尾妖狐,这下她又羞又急,可是无论她如何软语央求,这位主人也心如钢铁,不为所动。
林守溪本想将这个字擦去,想了想,却也只是以袖将它遮住。
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林守溪并未放在心上,他休憩了一会儿,就要继续上路。
一阵弯弯绕绕之后,林守溪再度停下脚步。
“陛下又迷路了吗?”司暮雪问。
“嘘。”
林守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司暮雪预感不祥,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林守溪问。
“声音?”
司暮雪困惑不解,她环顾四周,唯见血肉蠕动,经脉横斜,哪里来的什么古怪声响?
她刚要说话,心脏却是一疼。
她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那是什么声音?”司暮雪也感到惊骇。
她听见了,她也听见了那个声响!
声音从遥远空旷的黑暗之处传来,像是佛堂暮色的钟声。
“心跳,是苍白的心跳声!”林守溪飞快做出了判断:“我们离祂的心脏很接近了。”
……
不只是林守溪,小禾与慕师靖也听到了心跳,她们的行动虽远不及林守溪迅速,但她们是从昆仑进发的,所以距离心脏反而更近一些。
小禾与慕师靖听到心脏的跳动,皆屏息凝神。
那个声音太过宏大,它仿佛大地母神的脉搏,震的人气血翻涌,心尖颤动。脚下的大地在这声音中显得不够坚实,它更像是冰面,随时都要垮塌沉陷。
“我们……接近了。”慕师靖低声说。
慕师靖腰侧的死证也再度发出了鸣声,如临大敌的鸣声。
与此同时。
在她们看不见的深处,在地下不知多少万里的位置,一个白色的幽灵静静端坐,仰首凝望,上方不见星空,她的眼神却如此端静认真。
她嘴唇动了动,忽然开口说话了。
这显然是一只很没有礼节的幽灵,她一开口就是:“真笨啊,人类果然都是蠢货,神明只要沾上了人类的形体,也会跟着变得愚蠢啊……”
幽灵在黑暗中晃动着,像是一道飘忽不定的微风。
“此非心脏之声,此乃丧钟之鸣。”幽灵说。
……
人间。
道门。
楚映婵一边打理着道门的事务,一边为宫语治疗伤势。
这次开启异界之门,她带了太多的人,反噬颇重,哪怕休养了一天一夜,依旧没能痊愈。
“我有些担心。”
宫语看着案边忙碌的仙影,忽然说。
“师尊担心什么?”楚映婵停下了笔,回身望去,声音婉约。
“我也不知道。”宫语摇了摇头,仙靥露出了一丝迷茫:“今日晨起,我就时常感到不安,我清心打坐两个时辰,却未能缓解分毫……这是多年未有之事了,我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而且,昨夜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