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知道她嫁的人是元辰之后,柳家就全族搬迁,甚至改名换姓了,要不然柳二舅也不会跑来威胁她刺杀元辰了。要知,元辰有个好歹,不仅仅只是她需要陪葬,所有与她有瓜葛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柳家人都清楚她的身份在官府有登记,他们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的。
只不过这事牵扯到元辰,就不能用寻常的想法来猜测。
对于那些一心要推翻和驱逐曜族的各国旧部以及人皇后裔来说,只要能杀掉元辰,毁掉曜族一根支柱,他们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之前是她桃夭的一条小命,现在也可能是整个柳家,甚至整个南舍会。
但,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柳家都决定牺牲她了,想必他们自己也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的。
她这几天弄得自己心神不宁,只是想要欺骗的人,就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算计她的人。王府是如铁桶一般,她相信不会有那人的眼线。但一些下人和侍卫都是会出府办事的,他们虽然有提防,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有心人能从他们言行中探知许多。
她想要迷惑那些狡猾的敌人,就得先哄过王府的下人,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接下来,她就该出府,让那黑手觉得计划成功,有机可趁了。
只是,瞧着元辰,她又不想了。
她又不是一个人,凭什么要自己死撑着。
反手一把抓住了元辰的手,送到唇边下狠劲咬了一口,崩得牙齿直疼,她才不甘不愿的松开,狠狠冲着没咬出印子的手背拍了一巴掌,才开口骂道:“你的肉到底是什么做的,咬都咬不动。”
见元辰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眉梢高高扬起,元辰这才不太情愿的含糊了一句:“嗯。”
得,好歹是出了个音,桃夭恨得牙根痒,还真拿他没办法,只得调头又跟他说起自己的打算来:“我觉得广桂后面,还有其它人的手笔。”
广桂是根本没把她瞧在眼里,动作都是明晃晃的;她都敢直接跑到她面前来提南合会的事,再遮遮掩掩根本没需要。
“有你在,我出去也没事。”她道。
元辰直白地问:“都知我在,谁会动手?”
桃夭:“……”她忘了这一点。
“那要不,我假意放出些风声,说你有事出去了?”她问。
元辰只瞥了她一眼,她有些恼怒:“难道不行吗,你说话。”吼完,她又摆手;“算了算了。”
若她是黑手,要面对元辰这样一个敌人,肯定是不敢大意的,又如何听到一点风声就会行动?
好吧,她一个都没正式受过教导,更没受过高人指点的小女子,混迹街头讨个生活可能没什么问题,真正讲究起这些害人不浅的阴谋诡计来,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瞧着她如霜打了的茄子,元辰突然开口,道:“广桂腹中孩子的父亲,我已经在了大概的范围。”
“真的。”桃夭满血复活,揪着他的衣袖道:“几个怀疑对象,都是谁?”
问完,她有些尴尬。
好像……元部落里的人,她除了见过曜皇,还有元诺元柯,元以满之外,其它人可是一个没见过的,哪怕元辰告诉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根本没什么用处。
元辰道:“那天他们五人相约着在花船上喝酒,都醉得失去了理智。”
据属下报上来的那个混乱场面,他无法对桃夭直白地说出来,只是轻描淡写的挑明了重点:“瞧着他们五人都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证,可是他醉得能那种混账事都能做出来,又如何能分辨得清楚自己身边的女人有没有被人换过。”
“你是说……”桃夭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等等……他们与你是什么关系,都是什么地位?”这点,才比较重要。
元辰说了那几个人的身份,没报名字,只是说清楚了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