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会不会介意她让人装成桃夭的模样引广桂入的局,会不会提防二王,日后她再慢慢想法子去化解就是了,先渡过眼下的局才对。
“老六?”二王打心底不信,他们元家的又年轻又未婚的好儿郎不下数十个,广桂怎么会瞧上老六?
他转念一想,老六是广桂的表姐夫,倒还是最好下手,也最容易得逞的人选。
四王表情很诡异,看向元辰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只可惜元辰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让他根本就寻不到半点反应。
广桂被二王妃说的真相刺中了的痛处,她不停地拍打着四王的胳膊,让他放开对自己的制禁,四王已经发现形势对他不利了,哪会再放开她搅局。他直接点晕了广桂,然后指着广桂身边的女侍道:“你说。”
被点名的女侍颤栗着往前一步,紧张得连头也不敢抬,声音更是小得可怜:“我陪姑娘去郊外散心,瞧着九王妃进入了那庄子,姑娘想就之前的事向九王妃道歉就跟过去了,结果我们一进门就被迷醒了……等奴婢醒来,就见二王妃和六夫人她们拽着姑娘骂,说姑娘和元六爷……”说到这,她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再说一字。
桃夭忍不住替花荷喝彩,不得不说,这番话花荷说得非常有技巧,三言两语不仅清楚的说明了前因后果,还恰到好处的留下了让人猜想的空间。若不知前因后果的人顺着花荷的思路想下去,就极容易将广桂想成中了圈套的受害人。
怪不得四王会挑了她来说事情的经过。
若四王他们再寻两三个人证,证明那个庄子与自己有关,马车里的女人有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相信听到的人必定会怀疑,这个局就是针对广桂的圈套。
再狠一点,再抓几个“侍卫”“下人”“知情人”弄几份供词,再来几个死无对证,一切罪名就都可以扣到自己头上了。
相信四王他们若是查到那个阶段,二王妃也会把手里某些直指自己的线索给抛出去,来个铁证如山。
果然,四王听花荷说了这么一番话,脸上的神色明显松了许多,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了底气:“九王妃……”
“打住,别叫我!”桃夭不客气的打断:“你信,我可不信!我府上的马车不是没盖没顶的,桂翁主又如何能瞧见我?就桂翁主之前对我做下的那些事,王府的侍卫和下人怎么会让她接近我?”
她言气一变:“就算桂翁主不考虑那些事,难道身边的人也不会提她提防我报复?落到我手上,我可不管你爹是谁。”
四王一口气憋在胸中,直憋得面皮紫涨,连声带喘,桃夭相信若没有元辰在她身侧,四王肯定会在第一时候冲上来掐死她。
就在她再要开口的时候,二王妃说话了:“没错,这丫头的话有许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难以令人相信。”
四王被二王妃噎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道:“花荷是桂儿的贴身女侍,一向与她寸步不离的,她岂能不知来龙去脉?”
“呵,谁规定的知道真相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相?”桃夭抢白了一句,又道:“二嫂,把你的怀疑说出来。”
她相信,对于这种言语上的技巧和辩解,十个她加起来也比不起一个二王妃,这种场合还是让二王妃来,对她更有利。
二王妃有些惊讶桃夭对自己的客气,心里泛着猜疑,话却没迟顿半分,有条不紊的分析起来:“我们且不说花荷会不会隐瞒和胡扯什么。只就她刚才讲的那番话来说,说若桂翁主想向九王妃道歉的事,那她为何不上九王府,而要偷偷摸摸的跟去郊外庄子?”
看着四王的脸色更加阴沉,她垂下眼帘,话语一变:“至于这女侍说的中药之事,请医者过来替桂翁主还有六爷一探就知。”
她要坐实广桂和六爷有染的事,又怎么会留下把柄?
就算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