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六岁的白月桂还好,性子直率,被白月兰叮嘱了一番后,就接受了她对白承仲不冷不热的态度。
不过那个大她一岁的白月莲瞧着她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话时也是阴阳怪气的,还时不时拿后脑勺给她看。桃夭也不是那上赶着找气受的人,白月莲傲气,她就更当她是空气,碰上了,别说笑容了,连个眼神也不给。
这日,瞧着白承仲兴匆匆的将流彩坊刚出的新衫买来给桃夭,桃夭只是扫了一眼,随口道:“有劳。”
原本就不悦的白月莲一下子就拉下了脸,指着桃夭就喝斥:“你这是什么态度!”
桃夭瞥都没瞥,把新衣往白月莲那边一推:“你若喜欢,尽管拿去就是。”流彩坊的衣服再好,布料和手艺能好过王府出品?
白承仲自然不知道这些,冲着白月莲就道:“你与桃儿抢什么。”
“爹!”白月莲气得脸色发白:“明明是她不对,你还护着她?我可不承认她是我妹妹!”
“闭嘴!”白承仲气得冲白月莲吼了一声,白月莲大受打击,捂着脸冲了出去。
扭头,白承仲对桃夭就换了一张脸,紧张不安的哀求:“桃儿,你别在意她,她是被我给惯坏了。”
桃夭摆摆手:“没事。”
看着桃夭油盐不进,白承仲叹气走后,白月兰小气的替白月莲辩解:“二妹她最像娘,她也因爹从明城回来后落落寡欢,为娘打抱不平。她不能理解,为何爹就不能回应娘的深情,非要去爱上别人……”说到这,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桃夭,那个别的女人可是桃夭的亲娘。
桃夭迟疑了一下道:“虽说就算不喜欢,他娶了也是要尽负责的;但是……你娘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嫁呢?况且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是说不清楚的,能两情相悦那是最好的;若不能,要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回应自己,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哪怕只得利益联姻,自己选择的道路,又怪得了谁?
这点,她可是有发言权的。
喜欢元辰的女人那么多,若元辰都要回报以同样的感情,那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白月莲点头:“话是没错……”她顿了顿:“实际上,也不全是这样。二妹在十六岁那年春天遇上过一个少年,与之一见倾心,谁知那个少年突然就不告而别……所以,她一直意难平。”
“啊……”桃夭愤怒了:“你们事后没找那混帐东西算帐吗?”
欺骗玩弄姑娘家的感情,那可不能原谅的!
白月兰连连摆手叹气:“不是这样的,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是她倾心人家,人家对她无意。也许是人家探觉了她的心意,才在事情变得难堪之前故意走的。可是她不相信,年年春天都要去遇上少年的地方等候,认为她只要够痴情,总是会打动那少年的……”
“哦,那就没法子了……”桃夭啼笑皆非,那少年这得多不喜欢白月莲,才会偷偷摸摸的不告而别。逃走逃走了,怎么还可能回去自投罗网?
这些相信他们也明白的,她忍不住直接问:“都是好几年的事了,她没走出来,你们也由着她一直这样下去?”
那白月莲比她还要大一岁,现在梳的还是姑娘家的发式。
白月桂也忍不住道:“人家对她又没意思,她再等下也不会等人来的。”
说起这个,白月兰更加无奈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她就跟石头一样,油盐不进,爹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桃夭懂了:“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白月兰静默一下,嘴角边再次泛起苦笑:“你说得对。”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桃夭道:“对了,说到这我又想到杰武,三妹,他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桃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