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耶格尔灰白的眉毛轻轻一抖,很快又恢复正常,
但这短暂的微表情却被希尔清楚地看在眼里。
耶格尔闭起眼睛,下巴微抬,作思索状。
希尔静静地看着他。
少顷,耶格尔睁眼道:“我知道他,伊凡·万科,安东·万科的儿子,老安东生病以前经常会来我这喝酒,他儿子我也见过,很聪明,可惜没走上正道。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有秘密的人,要是年轻那会儿,我可能会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隐藏了什么。不过你来晚了,伊凡·万科几个月前突然离开了莫斯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希尔微微颔首,又问:“有人向你买过伊凡·万科或者他父亲的消息吗?”
耶格尔神情淡然地道:“你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你该知道,无论有或没有,我都不会回答你。”
两人静静对望,那两双眼眸仿佛都能看穿人心。
静默数秒后,希尔再次点头:“那好,打扰了。”
“慢走不送。”
离开酒吧,希尔坐上车后没有着急启动,而是静静思考了一会儿。
半晌,她带着两张扑克牌返回华盛顿。
东京湾,乘坐昆式战机赶来的鹰眼看着海底探测报告傻了眼。
坦克呢?
辣么大的坦克呢?
方圆十公里居然都没能找到?
一位当地的技术人员也充满疑惑地道:“按理说,数十吨的坦克坠入海湾,哪怕在下坠过程受到海洋暗流的影响,也绝对不会距离坠落点太远,可自从第一次打捞失败后,我们不断扩大探测范围,却始终没能找到任何相似迹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巴顿不一定知道这句话,但他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坠落点是确定无误的,坦克也是千真万确的,那么为什么找不到?
难道还能开走了不成?
巴顿摇了摇头,转身将消息汇报上去,接着,他带人溯源调查。
被炸得最狠的当属体育馆,此时这座建筑只剩下半边完好,另一半彻底化作废墟,焦枯的痕迹也历历在目。
二点三公里后,他来到目的地。
被炸的装甲车还在,被压碎的警车和普通车辆也在,从外面向别墅内看出,还依稀可以分辨出坦克行进的痕迹。
一条非常独特鲜明的宽阔直道,两旁是被骤然分割开来的残余建筑和景观。
别墅里的尸体自然已经被清理干净,只不过地上描绘出来的尸体模样还是令他频频侧目。
没过几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门口十二个,被利器割喉致死;第二现场二十个,四人被枪杀,剩余十六人应该是被人徒死;第三现场十七个,被枪杀;第四现场,也就是别墅中心位置,一人被杀,死因暂时。”
巴顿听得眼角连连跳动,到最后不禁蹙眉:“为什么?”
“因为……第四现场的尸体被坦克碾碎了。”
巴顿皱着脸反应过来。
被坦克碾碎的尸体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身旁的人又道:“这只是从正门入内的现场,当晚还有另一个人从后门进攻,那边的现场要散乱得多,不过死的人也更多,一共一百三十二人,都是被枪杀或炸死。”
“一百多人被一个人杀了?”巴顿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确实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们死得太快了,就像完全没有反抗一样,那个现场,真是……想起来都恐怖。”
巴顿拧着眉头一路向内走去。
他很难想象那两个入侵者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十分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