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肃的风吹拂,飘落的秋叶凋零落下,水瓶炸裂的声音脆响,一点寒芒顿时撕裂空气,秋叶炸碎成齑粉,狭长冷锋像是一道虚幻的影子映射入漆黑的瞳孔中。
威胁的话语还没落地,森冷的恶风已经杀至,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浮出脖颈颤栗中就裂开一条血线。
哧!
剧烈晃动的身子在原地炸响,空气中拉扯出一道残影,池耶奔闪掠躲开20米的距离,随手摸向自己的喉咙,一截指尖长的血口子就“啪嗒”裂着,鲜血汩汩的往外冒着,他甚至能够触摸到自己的气管。
“出人意料的果断!”池耶奔面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就仿佛被割裂的脖颈不是自己的身躯似的,他撇了下脑袋手掌挥落,森森道“全杀了!”
急促的枪声连绵,道场中一个个弟子身上炸开团团的血雾,凄厉绝望的喊叫声传入耕四郎的耳朵里。
弥漫扩散的血腥味儿染红整个道场,耕四郎眯着眼睛,脸上依旧平静而温和,倒提的刀刃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将射向自己的子弹切断,连成一片的寒芒像是泼墨挥毫的银笔在身前阻隔了一切。
“完全不在意弟子的死活么?看似温和的笑脸下生长着一颗冷酷无情的心脏呢,果然不愧是革命军的危险分子!”
池耶奔脚下一点,整个人宛如一柄利剑冲刺,腰间悬挂的两把横刀出鞘对准耕四郎斩落。
擦裂的火花刺目,耕四郎仿若后背生眼,雪亮长刀近乎诡异的翻转过来,划出一道扭曲的弧线,在触碰到横刀的一刹那,两截横刀便触之即断,缺口光滑如同镜面。
池耶奔脚下急停,抽身暴退,耕四郎不疾不徐的踏着小碎步,动作看似轻柔却宛如闪电般,剑刃一点宛如毒蛇吐信钉穿入池耶奔的小腹中。
明明看似简单的一剑却仿佛封锁了所有躲闪的空间,利刃径直入肉,拔出带起血色,池耶奔脚下急忙点动,背后的枪林弹雨覆盖抵达。
钉钉铛铛的碰撞声中,耕四郎闲庭散步一般的反手抽刀将一名持刀攻击的海军刺了个对穿,同时嘴里还轻声道“刀不够稳!”
哧!
猩红的直线抵透心脏扎穿一个窟窿,手中的刀刃脱手掉落,尸体温热栽倒在地上,耕四郎迈过这名海军153支部送来学习的弟子,他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脚下原地一转,利刃便又拦腰斩断两个海军弟子的腰肢。
“下盘不够稳!”
“剑还是太慢!”
“出剑要留三分力!”
一具具的尸体栽倒在地上,耕四郎镜片上溅染血雾,每斩杀一具尸体就会随口点评一句,就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平日里的教学,只是脚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
与索隆那种凶暴花哨的剑不同,耕四郎的剑朴实无华,来来回回似乎就是一斩,一劈,一刺,一撩而已,但是却诡异的危险,仿佛随手便封锁住所有躲闪的空隙,简单而致命!
更与鹰眼米霍克那种霸道不同,没有一剑便能斩裂巨浪天穹的赫赫威势,但却有一种涓涓细流的淡然内敛,没有华丽的声势却有一种滴水穿石的恐怖,是那种方寸之地天地万物皆可斩杀的默然无声!
无声,无情!
十几个呼吸过后,地上瘫倒各式各样的尸体,周遭范围被斩杀一空,只留下耕四郎一人持刀而立站在道场中央的位置,和四周持枪封堵的海军枪阵对峙,一人的气势却终于好似连绵不绝的海潮在涌荡压迫过来。
砰砰砰……
耕四郎脚下回踩,雪白的袜子被鲜血浸透,他整个人化作一抹剑光骤然袭杀入枪阵中,手起刀落,站立紧密的海军拦腰被断一地,断尸喷溅的血泉中腥红的刀刃划割,耕四郎宛如无情的修罗,一刀杀一人的朝着池耶奔走过来。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