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躯体像火炉一样温暖,带着细细的幽香,杂着些酒气,催和谐情的效果绝对一流。
眼见着知己就要向狗男女转变,那边一直不曾多话的阿史那容真道:“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李破摇头一笑,“人都醉了,还住什么住,贪杯的娘子有趣归有趣,可不招人喜欢。”
阿史那容真也笑了,“我的丈夫啊,人要是没有喝醉,你就要住在这里了吗?”
李破脸皮多厚,笑道:“我与她相识至今,有多少人都在传着我们怎样怎样,若真没有点什么纠葛,岂非亏的厉害?”
阿史那容真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那等她酒醒了,我们再来?”
李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也许是他的笑声太大,靠在他身上就一直喃喃自语的李秀宁又扭动了几下,彻底钻入他的怀中,才猫儿一样蜷缩起身子,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李秀宁睁开眼睛,一下坐了起来,吓了正帮她宽衣解带的婢女们一跳,李秀宁摆了摆手将她们赶开。
皇帝已经离开,屋中还残留着酒菜的味道,不怎么好闻,李秀宁一挺身站了起来,赤足在榻上来回走了几圈。
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好像也没捋出个头绪,难道我不该与他喝酒吗?可不喝酒的话,脸皮可没那么厚实
多少年过去了,她的酒量并非没有长进,自控能力同样非是当年可比,与人饮酒喝的烂醉,是不可接受的失仪之举。
如果她“喝醉”了,那一定是与一个愿意她喝醉的人在一起,比如说“知己”?
可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人家好像不喜欢喝醉了的娘子
想到这里,李秀宁羞恼之下顿了顿足,榻上的木板有些硬,疼的她又跳了几下,一屁股坐下来揉了揉才算缓过来。
说实话,她气恼的其实还是面子问题,她李秀宁拉下脸皮去勾引男人,旁边有人旁观不说,竟然还没勾引到,这个脸丢的可大了。
幸好这场面不太可能传出去,不然她也不用活了。
不过转念想了想,那突厥女人不会将此事传到宫里去吧?想到这个,她的心突突突的就开始蹦跶了起来,止都止不住,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按照后来的经验,这应该是心肌梗塞的先兆,非常的危险,也变相的证明,有些时候人是真的能被吓死的。
李秀宁沮丧的垂下头,细长的颈子好像折了一样,悲剧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只能寄希望于她那大兄能顾念她一点,聪明一点,不要让外面已经传的满天飞的谣言再加入其他的什么味道。
接着她又锤了捶自己的脑袋,暗道李秀宁啊李秀宁,他真的是你的克星,只要遇到他你就会办些蠢事出来,你看下次他若再来的话,你还喝酒不喝酒了?
她慢慢躺了下来,伸展四肢,眼睛在房梁之上漫无目的的逡巡着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说了太多的话,怎么都停不住,好像要将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跟他说一说。
应该是这些年太孤单了才会如此,谁知道呢,反正有人陪着谈天说地的感觉很不错,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说了那么多的话,不愧是知己。
李秀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智慧的光芒也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于是她便觉得这样最好,男人往往不会珍稀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
所以他们下次相见的日子应该不会隔着太远,要精心准备一下了呢。
正思绪连篇之际,外面有人来报,“万娘娘来见。”
她府中的万娘娘不会是旁的什么人,只有万贵妃,想想刚走的那位阿史那贵妃,李秀宁觉着世事比较奇妙,一晚之间接连能见到两位贵妃,想来古往今来也就她李秀宁了。
万贵妃是楚王李智云的生母,同时也是窦氏在世时,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