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子,“李渊时他曾治长安县,据说颇有章法,那就让他去做长安令吧……冬天时冻死了不少人,今年冬天时若街上还有那么多的乞儿因冻饿而死的话,我是要治他的罪的。”
长孙顺德大喜,前长安令是晋王李元吉,待李元吉死后,皇帝率军入长安,长安令一职便一直空悬至今。
不光是长安令,长安令尹衙门也停止了运作,一直是屯卫在代行其责,如今看来是皇帝觉着应该结束这种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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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令确实不好当,但是以长孙无忌现在的身份能去做长安令,那自然是受恩极重了,而且他也相信侄儿有那个能力做好这个职位。
“至尊尽管放心,若他不能胜任,臣定亲自执其予有司治罪。”
李破点头,一个新鲜的长安令就此出炉,察举制度就是这么简单,善纳贤才的总是少数,大多数人举荐的不是亲族就是友好,举贤不避亲这句话在当世没有用武之地。
封德彝也小小佩服了一下长孙,绕个大弯在这里等着呢,你对你那侄儿也真算是仁至义尽了。
其实不管李破察没察觉到,越来越多有才能的人涌现了出来,并在他的治下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很快便都一个个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孙无忌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任其为长安令倒也不算是临时起意,考量的名单中确实有其人的名字,长孙氏是洛阳门阀在长安的代表,势力颇张,拉拢他们来制衡关西世阀是必然的举措。
只是长孙无忌当面骂过他,哼哼,过后不能让其人太好受了……
长孙顺德为侄儿谋到了职位,心情大好,话却越来越少了,事情办完了,皇帝性情有些难测,拍他的马屁最好小心自己的脸,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
封德彝就不像他,找到话题就能跟皇帝聊上几句,见皇帝心情正好,随手就送了一个长安令出去,不由有些眼红。
“听颜师古说,皇子殿下聪慧好学,年纪虽幼,却已有至尊三分神韵,真乃国之幸事啊。”
李破嗓子有些痒,不由咳了几声,心说咱那儿子活蹦乱跳,极为好动,身体素质非常的好,你说这些我都认,唯独说他聪慧好学……这马屁拍的就有些过了啊。
都他娘的四岁了,大字不认得几个不说,结结巴巴的背首诗都能让人急的想把他塞回娘胎去,你说他像我,是在拐弯骂我吗?
颜师古,岑文本等都在轮流入宫教李原读书认字,其实那是大材小用,一个孩子用不着这些文坛大家来教导。
可他毕竟是李破的长子,而且是皇后所出,天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老师不但要学识渊博,家世也绝对不能差了。
颜师古,岑文本就差在了家世上,他们的优势在于年纪,可以陪伴李原很长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几位入宫给皇子开蒙的都还在待选之列,等皇子再长些,就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师来言传身教了。
李原自然不笨,只是向学之心堪忧,让李碧颇为苦恼,李破倒没什么,觉着儿子到了五六岁,身板长的再结实些,一顿棍棒下去,估计也就开窍了。
和封德彝相处的久了,其人脾性李破已是熟知,眼睛稍微转动了几下,就笑道:“卿家孩儿还是莫要入宫来了,李原活泼好动,如今整日里耍刀弄剑的,容易伤着别人,等大些懂得爱护臣下的时候再说吧。”
封德彝虽然被拒,心中却颇为感激,他刚才也是临时起意,想趁着皇帝高兴捞些便宜,正好今日听说窦三郎的儿子被至尊钦许入宫伴读,他很是羡慕。
于是提了这么一句,他家就一根独苗,爱护还来不及,送入宫陪皇子摔摔打打,肯定要受尽欺负,想想都挺让人揪心的,可机会难得,为了儿子将来着想,倒也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