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
阎立本也不怕他,更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觉悟,皱着一张脸便埋怨道:“大哥走路从来不带声音,你看我把你画的多像,别人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阎立德此时估计恨不得一棒子敲死这个弟弟,根本没搭理他,只是抱拳勉强笑着跟李破,赵博士等道:“舍弟向来口无遮拦,让诸位见笑了。”
李破没有一点见笑的意思,他是觉着真的好笑,人逗起乐子来还真不是武夫们能比的,尉迟他们说上几句,一旦不高兴了除了骂娘就是动拳头,你看看人家,弄的趣味横生,还很有深度,不错不错。
至此心情大好,觉得此行不虚,也不知他们到了太极殿,还能不能这么搞笑,不得不说,他确实很喜欢那些聪明而又有趣的人。
阎立德也不多说,只一把揪住弟弟,“你转的也够了,说的话太多也不怕口舌生疮,来,我给你引荐几个人整日里嬉笑怒骂,浪荡无行,在将作监也就罢了,到了别处你可得老实有些”
阎立本则嘟囔着在回嘴,看上去两兄弟就像是一位严父在教训不听话的儿子,就差动手了。
两人渐行渐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李破笑道:“兄弟情深,少见的很呢。”
转头看向阿史那容真,“你得学着些,你那妹子见到你就和老鼠见了猫儿一般,当年你还差点杀了她以后对她好些,家人总需关照一些才好。”
赵博士在旁边听了,不免又惊了惊,心说你们能不能说点常人能接受的,又是打人又是杀人的,这女人一直安静的很,不想如此凶暴狠毒?
阿史那容真一直没说话,那是因为丈夫让他莫要出声,此时就笑,“天神让我们有了一个父亲,可我生的更强壮些,那按照天神的意愿,她自然要侍奉于我,而她的生死不取决于我,只取决于天神。
这世上需要我照看的只有夫君一人,其他人都不相干。”
红眼珠只说实话,怎么想的她就怎么说,至今未曾变过。
李破不免感动,心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寂寞了些,可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之外他还替女儿捏了把汗,自己也整日里忙于政务,不很关心她。
将来她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怨怪她的爹娘,当然了,依照现在家中的状况,更让人担忧的是再出现一个李春
正想着家事,耳边又传来阿史那容真的声音,“夫君可是在担心我们的女儿?”
李破从不怀疑阿史那容真的敏锐,当年他也只是看了她两眼,她便知道自己喜欢她的眸色,便说要嫁给他。
也许是心灵越通透的人,也越能看穿别人的想法吧?
所以迈步走向旁边,一边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有了咱们这样的父母,还用担心什么呢?”
阿史那容真瞅了瞅他,道:“夫君又说瞎话,你肯定担心她大了像我一样,到时管不住她。”
李破斜了她一眼,心说你知道就好。
阿史那容真稍稍抬手,挥了挥拳头,然后挺直腰杆,大概意思估计是在说你不用担心,她长大不听话的话,我就揍她。
赵博士没再紧跟他们,被人拉去说话了。
李破就像其他人一样,浏览着墙上的字画,有人上来攀谈,就多说两句,以他的交际能力,只要不摆出皇帝的架子,和人坐下喝几杯茶汤,估计就能多出一个朋友。
只是来跟他说话的人见他不肯互通姓名,家世,藏头露尾的,便都不再搭理他了,毕竟像阎立本那样活泼的人并不多。
“颜敬,颜勤礼”
李破看着上面的题拓,再看看眼前这幅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小篆,这种字体创于前秦,到了汉时渐渐被取代,汉末时终于以其字体太过繁复,笔迹过于扭曲,不好书写的缘故遭到了大家的嫌弃。
于是彻底被隶书所取代,不过也正因为小篆的那些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