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不愿跟他们纠缠,鼻子抽动了一下,问道:“都喝酒了?一起走走就算了,可愿跟俺一起喝上几杯?”
那自然是不愿意的……窦建德的身份摆在那里,跟他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只过后向卫府那边报说就得费上不少唇舌。
窦建德见他为难,心情稍好,“能跟俺对饮的都可称上一声豪杰,你们几个都是旁人的爪牙,确实差了许多。”
卢千牛心说,您跟咱们用什么激将法嘛,有这能耐就去宫里跟皇帝说这么一句,看看会是怎么个结果,为难咱们又算什么豪杰?
卢千牛打了一声哈哈,“咱们自然不能跟窦公相比。”
他还想糊弄过去,后面却有人嘟囔了一句,“就怕窦公酒量不成,喝不过咱们岂不丢脸?”
卢千牛回头恶狠狠的瞪过去,可惜人家根本不怕,只不服气的看着窦建德,显然是窦建德的激将法起了效果。
当然了,人家在山东剿匪的时候把山东贼寇们追的哭爹叫娘,其中就有窦建德一个,确实是有这个底气顶嘴。
窦建德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和这些人相处好几个月了,倒不虞不认识人。
山东老乡,没投到他的麾下却跑去了晋地,切,搁在早年那一定是吃里扒外,为虎作伥之辈,现在嘛,人家才是正统,他老窦则是落了难。
“能喝多少,试过方知,走,咱们去喝他娘的……”
旁边曹氏瞧着这个场面很是眼熟,心情虽然不是很好,却还是会心一笑。
卢千牛没辙,只能引着窦建德进了屋子,并命人赶紧再去搬几坛子酒过来,准备仗着人多把窦建德灌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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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本来乐呵呵的,准备跟这些混账东西喝上一场,让他们知道知道当过皇帝的人岂是他们可以怠慢的?
但第一口酒入口,窦建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瞅着那稍显浑浊,却又泛着些淡红的酒水就愣了神。
多熟悉的味道啊,齐郡小槽……顶尖的齐郡小槽色泽红润,入口干冽如火,只不过有人酿的不好,总是带着很多杂味,色泽也不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