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毁尸灭迹之类的恶性案件,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两年犯下的罪行。
这让李破一下就警惕了起来。
…………
萧禹看向温彦博,这是尚书省的政务。
温彦博稍一沉吟便说道:“此事臣与杨尚书商谈过的,清理积案从元贞三年始,之前的一如陛下所说,民愤极大的匪人,官吏也在清查之列。
章程去年也已商定,由各道报上积案,大理寺,刑部,督查寺共审,然后由各道进行清查,一旦查实,最少……也应流配,大致上今年便能清查完毕。
不能破获的列为悬案,每年交由专人追查,自此之后,也就真的是既往不咎了。
臣以为这是好事,想那窦建德起于山东,猖于河北,麾下良莠不齐,即便归降,一些贼人也是满手血腥,挥之不去。
当年事急从权,容得他们归于田园,可如今大势已定,也该是他们认罪伏法的时候了。”
李破捻着酒杯,心说这是要翻旧账啊,而且隐含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秋后算账,清理最后的隐患。
尤其是河北窦建德所部,当年那些祸乱河北的大贼头死了不少,可最后归降的人也有不少还活着呢。
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人……
想到这里,李破暗自道了一句,他娘的这些官场中人,果然毫无信用,当时也没跟自己说一声,是怕我不同意吗?
皇帝啊……听着威风,可稍不留神,就得被下面的人糊弄了。
看他不说话,温彦博惭愧的拱手道:“臣等知陛下仁义,不忍失信于人,遂也善做主张,未有明言此事之就里,此臣之罪也,自请罚俸一年,还请陛下允之。”
旁边的萧禹嘴角抽动,差点没乐出声来,好你个温大临,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原来如此油滑,以后可得小心这厮一些。
李破也乐了,“哼,罚俸一年?你倒会说……失信于人,损的是朝廷威信,若是再次激起民乱,你温大临,杨恭仁几个,其罪难逃,到时朕唯尔等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