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之处在于,当世之上除了突厥在军事上可以跟大唐抗衡之外,大唐如今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手了。
除了突厥使节,其他外来之人都是来朝见的。
所以殿中使节,突厥王庭来人高居其上,他们和中原往来很多年了,还算比较习惯一些。
新罗是大唐的藩国,国主与大唐臣子无异,所以新罗女王金德曼被安排在了突厥使节对面,与唐臣共座。
扶南还属于友邦,扶南王子便可居于突厥使节下首。
吐蕃来人基本属于被征服之列,入唐求取册封,所以列于扶南王子下首。
西突厥王子阿史那泥孰在长安呆了两年多了,哪也没去,好像要老实的定居于此的样子,现在敬陪末座。
安排他们座次的人考量的很周到,把东西突厥的人分开,以免他们言语失当,或者干脆动起拳脚,惹出大麻烦来。
再说阿史那泥孰也不算是正经的使节,他是西突厥逃人,能够列于殿上,只能说明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外加宫中有他的亲戚,朝中会高看他一眼而已。
待来人到齐,并无遗漏,宦官到殿后奏禀,请皇帝上殿入座。
李破正在后面和李碧说话,听了传报,笑道:“这次咱们一起出去,你可不用再躲在后面听墙根了。”
李碧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也想起了当年丈夫在前面和人见面,她在后面不放心,便去偷偷听着,时常引得丈夫不满时的情景。
“这么多年了,你竟还记得……心眼可真小。”
李破起身,抓住妻子的手,“怎么能不记得呢?娶了郡丞家的三娘子,尤其是还曾做过我的上官,真是如履薄冰啊,就怕你冲出来教训我一通,那让我怎么见人?”
李碧一边随丈夫前行,一边笑道:“我可不是骄纵之人,你也有的是法子湖弄于我,最多就是打上一架,怕个什么?”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经过殿中回廊,到了前殿的入口处,李碧亲自给丈夫整理了一下袍服,夫妻两个相携而入。
大殿之中已然安静了下来,人们都立在座位之上,眼巴巴的等待皇帝的带来,见皇帝和皇后露了面,殿上之人齐齐躬身施礼。
礼官们当先起头,殿中之人随之齐声恭迎皇帝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