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更远的地方逡巡,西域不过是棋盘一角而已。
咱们在南边都待过的,朝中的那些人各个皆乃人中之杰,他身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多,只那位贵妃就让人坐立难安,外面还守着一个结义兄弟,听说也有着万夫不当之勇。
突厥有什么?听见要攻打西域的消息,一个个就都红了眼睛,那翁婿二人想重回西域都想疯了。
夷男的眼光短浅的很,起兵之际,夷男会效忠谁呢?
我们正在棋盘中沦为棋子,却还不得不一步步走下去……
你知道他在等什么吗?”
阿史那牡丹摇了摇头,她已经有点不知道可汗在说什么,她只是在可汗的话语当中,察觉到了浓浓的挫败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阿史那杨环自顾自的幽幽道:“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在等我去见文皇帝和娘娘,那个时候,他会把突厥人都变成奴隶,就像那些倭人,高句丽人一样。”
阿史那牡丹震惊的看向她的可汗,她不太相信,却又觉得可汗所言理所当然。
片刻之后,她挤出笑容安慰道:“可汗不要胡思乱想了,即便您所言成真,那又怎样?他念及亲情,不愿与您为难,那是好事。
等将来……突厥人会不会被他所征服,又关咱们何事?
两国如今这样我觉得挺好的,您也不用太过费心,突厥人没什么良心,您何必牵挂于他们日后过的好坏?”
阿史那杨环仰头想了想,笑容慢慢在她脸上扩散,最终笑的前仰后合,指着阿史那牡丹道:“你也是个突厥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阿史那牡丹也欢快的笑了起来,“我的母亲是隋人。”
于是两个裸官在帐篷中大笑不止,良久阿史那杨环才擦了擦脸上的笑出来的眼泪,“快出去看看,别让人听到咱们说话,今晚守在帐篷外面的人就都让他们去见天神吧。”
一夜之间,突厥人悄无声息的死了十几个附离子,他们身份虽然都很尊贵,可突厥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道理可讲。
李破其实也没喝多,装模作样谁都会,身在云中草原的李破,那更是警醒无比,喝的再多也要留出逃命的体力来不是?